的那些話前後的關聯麼?”
喻青若先是點頭,復又搖頭“我明白得不真切。”
“你且說說,看我們有沒有想到一塊兒。”
“思茶非敵,亦非友。若照你說的隔牆有耳,那麼那個人思茶也發現了,思茶可能有所顧忌,但並不十分懼怕那勢力。所以他點醒我們此次瘟疫是人禍,卻不願意詳細說。”喻青若略一思索,才道。
方虔點點頭“你繼續說。”
“思茶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若沒有利益衝突,他應該不會與我們為敵。我想這就是他說與我們有淵源的目的。”
方虔讚賞地看了喻青若一眼,笑了笑“然。不過依我推測,製造禍端的不止一人,且那耳朵從一開始就在聽了。”
喻青若有些疑惑“何以見得?”
“可以看出,思茶茶藝極高,但他卻在你與我的茶碗裡留了幾顆未煮開茶粒,你不覺得蹊蹺麼?再說,自古有茶三泡再議事的習慣,他只煮了一壺茶就開始說事,又是為何?”
喻青若恍然“子譚聰慧矣。”
“繼續說來罷。”
喻青若臉微紅,搖搖頭“子譚你說吧,其他的我有些眉目,但不是很確定。”
方虔也不承讓,點點頭“那些到你門前鬧的,與那攔路的道士背後應該是一夥人。
我猜是茅山派。
從那道士說起,他們顯然是想引你我上山,這一步若成,你我將背上諂媚的名聲,而且我們會在茅山派老窩裡遭遇什麼,誰也不知道。你我若死在上面便死了,若活著下山,你說鄉民會信他們的庇佑者的話,還是信兩個聲望頗高的外鄉人的話?”
喻青若點點頭“我明白了。
若我們不上山,他們可以詬病你排擠同門,詬病我冷漠無情。我若沒有記錯,當年你戰九州道士時,你使了定身法後,唯一能動的就是茅山派的掌門了吧?這算是那掌門的復仇?真是幼稚。
而之後那些來拍門的民眾,更是不用他們出口就可以使我聲名狼藉,我這樣猜對麼?”
方虔笑了笑“喻洹你越來越聰明瞭。”收了笑“那些謠言,你會覺得困擾麼?”
喻青若搖搖頭“嘴長在別人身上,我還能管的著他們怎麼說?”
“那就好。”方虔說著,捏了個訣,喻青若右手小指上現了一圈白線“這裡不太平,你若有任何事,勾斷這條線即可。”
☆、暮春之夜事端發
是夜,喻青若覺得有些冷,她睡得迷糊,把被子卷緊一些,卻聽到隱約的抽泣聲。
不知為何,喻青若聽到這哭聲,手臂上竟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覺得不太尋常,睜眼,就看到半空中飄著多到不可數的鬼類。
她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起了身,看到地上跪著一位哭泣的婦人。
喻青若掌了燈,現在約莫是亥時到子時之間,那婦人看起來太真實,她一時也判斷不出是人是鬼。
“娘子夜闖,不知有何貴幹?”喻青若隨意坐在榻上,面無表情道。
那女子微微抬頭,她長相清秀,只是有些怯,只看了一眼喻青若就又低下頭去“奴家雲纖纖,位列青州十大鬼王之末,青州疫鬼蒙奇冤,聽聞喻娘醫者仁心,心懷蒼生,特來求助。”
喻青若嘆了口氣“我最不喜別人說我心懷蒼生這類的話。我是為自己活,而不是為天下蒼生而活。
我不過在力所能及的範圍里拉處在深淵的生靈一把,哪有你們說的那般偉大?你們非得用道德逼迫我,我實在很難做到你們所要求的。”
雲纖纖又嚶嚶地哭了起來,手上拿著一塊帕子一直在拭著淚。
喻青若聽得心煩“罷了罷了,你別哭,起來坐,有什麼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