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帶了絲清涼。
大網伸伸拉拉,終於停止了變化,它往結界靠了過來,像是要包住結界。
喻青若的視線被那張網擋了個結實,根本不知道方虔與燭龍發生了什麼。
火網完全包住了結界,縱然闢水獸在不停地噴水,卻沒有起多大作用,喻青若的面板已經因高溫而泛紅,她祈禱方虔能快些大財燭龍。
喻青若捏了個訣,法術剛出手,就化為可焦屑,對那張大網毫無威脅。
她這時才想起,她所承的法術是樹妖的,屬木系,與火正好相剋。
她的視線因高溫開始模糊,闢水獸噴出的水淌在結界中,發出燙人的溫度,而闢水獸也有些耐不住高溫,不住地發出哀嚎。
就在喻青若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張大網漸漸淡了,結界也隨之淡去;那些水爭先恐後地向下瀉,就像和喻青若一樣也受不住這高溫一般。
喻青若鬆了一口氣,四周的溫度終於下降了,她活動了一下身子,將闢水獸收入琉璃盅。
“子譚,你如何了?”喻青若見四周一片濃煙,出聲問道。
“喻洹,我帶這孽畜先行一步了,後會有期。”話音落,兩支玉銀針精準地插在喻青若的腰帶上。
“子譚?”
沒有人回答。
又是一句後會有期,喻青若有些悵然若失,不過以方虔的性子,這才是他最正常的反應吧。
喻青若惆悵後倒是鬆了一口氣,那句中意,他還是忘了好。
方虔帶著燭龍往妖界去,燭龍走了一路罵了一路,從乳臭小兒罵到卑鄙無恥,最後方虔涼涼地說“我在冥界赤身裸體了近兩年,早就不知什麼是廉恥了,閣下若有新鮮些的罵法,不若喝了水再繼續?”
方虔說的倒是實話,他為了不被發現,在冥界的兩年裡,都是光著身子的,只在最後與鬱子瑾告別時,套上了鬱子瑾的衣服。
燭龍只所以會那麼氣憤,實在是因為方虔有些勝之不武。
那時燭龍一邊防備著方虔,一邊操縱包圍著喻青若的火網,冷不防地見兩支玉銀針向自己飛來。
燭龍自然不放在心上,兩團火球甩了過去,它從未踏足仙界,自然不知道產自仙界的玉銀針的妙處。
方虔用法術操縱著燭龍甩出的那兩團火球,製造了火球化了玉銀針的假象,又用法術將玉銀針隱了起來。
他依舊透支修為來加強法術,幻出假影與燭龍交鬥,又做出處於下風的樣子,好讓燭龍放下戒心。在燭龍玩兒一般和他的幻影打鬥時,他調動所以法力,將它們集中在玉銀針中,一招戳入燭龍的眼睛,又讓法術在燭龍的眼睛中爆開。
燭龍吃痛,哪裡還顧得上操縱火網,那張火網失了燭龍的控制,自然瓦解了。
方虔強迫燭龍成為他的獸奴,即方虔的命令,燭龍必須無條件答應並完成,否則只要方虔啟動懲治它的陣法,他就要吃些苦頭。
在燭龍眼中炸開的法術讓他暫時失明瞭――它需要再一次休眠,才能恢復原本的視力。
它看不見,自然不知道方虔的狀況,在方虔威脅要永久封印它的時候,它終於懼了,答應成為方虔的獸奴。
一人一獸以血為契,儀式就算完成了,燭龍央方虔將它帶到積火山,它幾百年來休眠的地方,方虔倒也答應了。待燭龍安頓好,他們就各自分別了。
燭龍臥在積火山的溶洞中,想著上一次成為獸奴的經歷。
☆、妖王是非難盡說
它本不該以兇獸的身份被人認識的,只因創世神元始天尊創世時,不慎踢翻煉獸爐,尚未完全煉成的它,順著開啟的爐子跌入人界,那時正值人界部落的混戰,它沾了許多士兵的煞氣,成為兇獸。
它在人界為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