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樓下等。”
我提著身上這條白色鏤空長裙,坐在一襲黑衣大露背長裙的若亞旁邊。她今天一頭的大波浪,看起來特別女人,但她正踏著一雙17。5厘米的恨天高,我真為她有點擔心。副駕駛座的範一恆轉過來,瞄了一眼我又瞄了一眼若亞,表情有點怪異。
撲哧一聲,笑出來:“好像黑白無常!”
若亞當場臉都綠了,我知道,這似乎不太符合她驚豔出場的設想。
範一恆和若亞同是我們公司重點栽培的藝人。之所以我們和他關係好,是因為範一恆這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直來直往的性格和我們比較對盤。但他這人有個缺點就是嘴太毒,沒什麼口德。我極度懷疑,現在的他一定是被他扮演的角色壓榨出來的產物,無處宣洩就在現實中揭露生活的假惡醜。他的口頭禪是:“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有一次一個同公司的姑娘向他哭訴,她男朋友劈腿,最後無力挽回。他直接來一句:“不是應該請客吃飯的大喜事嗎?”這姑娘當場破門而出,哭得肝腸寸斷。
若亞沒好氣的憋了他一眼,我趕忙說:“你見過出公差,還大露背的鬼嗎?”若亞沒忍住自己先笑出來。
他立即換了一種討好的語氣,說:“這樣,我捨命陪女子,誰要做我今晚的舞伴?”
若亞故意頂撞他:“我可以拒絕嗎?”
範一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伸向若亞的手,轉過來又伸向我。
我有些驚訝:“我?”
“不會連你也不給面子吧?”
我本來要說我不會跳舞,但他殷切的表情,讓人不好意思拒絕。我尷尬的笑了笑,點頭表示答應:“希望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隨即向若亞使了一個眼色,她在一旁捂嘴偷笑。
車子一路開到酒店外時已經七點,天色暗了下來。燈火璀璨的四周一如白晝,陸陸續續等候進場的人,排起長龍。紅地毯從腳下一直伸展到舞臺,踩在上面很有明星的排場。遠方的t臺上,外國模特正在展示當下頂尖的3C產品,走著貓步蹋在音樂的節拍裡,燈光把人照得花花綠綠。在酒店歐式花園設計的襯托下,整個會場給人呈現一種氣派高雅。
舞會上,優雅的旋律在耳邊縈繞,我卻緊張的不得了。
範一恆紳士的輕託著我的手,扶住我的腰。我的兩手和額頭都蒙上一層薄薄的汗珠,因為我正全神貫注的低頭,生害怕踩到他的腳。
範一恆突然在我耳邊說:“有沒有人說,其實你很美?”
我的眼睛一刻也沒從腳上移開,說:“你少故意分散我注意力,高跟鞋踩你腳上,我不負責啊!”
他悠然自得的說:“我可很少夸人的啊!”
我抬起頭,給了她一個諂媚的微笑:“恆少說得是!”
突然發現2點鐘方向,若亞正和夏果翩然起舞,和我緊張兮兮的狀態完全判若兩樣。一時間看得發神。
我們一進入會場,夏果就來和我們碰面,原來這家酒店是他們家的。上次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他,這次我主動提出有時間一定要請他和若亞吃頓飯。夏果客氣的答應了,若亞卻在一邊面無表情,我知道是為什麼,假裝沒看見。
“啊!”一聲極力壓低音量的慘叫,把我從慌神中拉回來,踩在他腳上的腳也一歪,險些摔倒。
“你沒事吧!”我擔心的蹲下來問他。
他就像小孩似得,抱著腿蹲在地上,負氣的說:“以後再也不表揚你了!”我以為他會罵三字經,結果把我搞得哭笑不得。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的看著他。
“那就是有意的哦?噯,沒事,現在好點了,還跳不跳?”我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