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哦,我爸在H大醫院上班,我去送傘。”
“好巧,我也去那兒,幫爺爺拿藥。”
他遲鈍了幾秒,說:“好巧”
他把雨傘豎在中間,遮住了我倆,柔和的說道:“怎麼糊里糊塗的往地上摔?”
我說:“我也不願意啊,走太快,沒看清路。”
他說:“下次小心點。”
“嗯。”
聶辰是我們班的優等生,可能有遺傳爸爸是醫生,媽媽是律師的優良基因。家教好得沒見過他對誰發過脾氣,總是對人很謙和。他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草。幸運的是,他是我的同桌,總是有我們班和其他班的女生給他送早餐,飲料,零食,五花八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們做不到的。他總是笑笑,統統搜進抽屜,然後問我想吃什麼,我想這就是我作為他同桌最大的福利。剛開始覺得很不好意思,他的那些小粉絲要是知道了,吐口水也能把我淹死。後來他告訴我沒事,他又不愛吃零食,這是同桌的友誼隨便挑。我想也對,就好比我不愛吃苦瓜和紅蘿蔔,但這完全不妨礙我把它們藏起來,去喂隔壁鄰居家的阿拉斯加小黑,因此對我和善許多,見到我尾巴就搖個不停。嗯當然我不是把自己比作小黑,我和小黑最大的區別在於我有的選,它沒有。算了,想那麼多幹嘛,誰叫這是同桌的友誼呢,一定是他朋友太少了,藉此拓展朋友圈也說不一定。一來二去,我也心安理得,大不了以後每天吃飯幫他也排個隊什麼的。
“叫你多多洛,好不好?”說完頓時慌張得心臟狂跳,噗噗得聲音仿若在我耳畔,驚訝自己怎麼脫口而出了這句話,內心悸動不安。
“多多洛?為什麼?”
“因為因為昨天看了龍貓,看這雨,這傘,像不像?”我故作正經,笑了笑掩飾我的尷尬,我沒敢說我覺得你還像它一樣讓人溫暖,我想如果我說了大概什麼都會失去吧,尤其是同桌的友誼。但是為什麼會覺得會破壞同桌的友誼呢,心有點虛,我是怎麼了。
“有意思,可我變不了電車。”我聽不懂他語氣裡的意味,但明顯是接受了。
“沒關係,多多洛!”頓感心中開出了一朵蓮花,聖潔的就像多多洛一般,偷偷的藏在心底。
“到了,我上去拿藥。”
“等一下。”他翻開身後的書包,然後遞給我一個創口貼,說,“你下巴擦傷了。”
我痴痴的笑:“呵呵,好巧。”
“好巧?”
我突然發現,不對勁,急忙解釋說:“好巧遇見你,不然誰會隨身帶創口貼”
他笑笑回應,然後說:“你把這傘拿著,雨還沒停。”
“今天謝謝你了”
“同桌的友誼嘛。”
“嗯!”我點點頭,接過雨傘,匆忙的跑開,如果再讓我跟他呆上一分鐘,我不知道會再說多少個‘好巧’,這種感覺太複雜了。糟糕的是還忘了跟他說再見,他會不會也覺得今天的我特別奇怪。
回到家,看見鏡子中狼狽的自己,‘好巧個頭啊!’。下巴掛彩,蓬髮凌亂,衣服就像在稀泥裡打過滾似的。
這晚,我失眠了,想不太明白這種莫名其妙又心存掛念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我急切的跑去問蕭言“你說你會對什麼人緊張得說不出正常話,又害怕你說錯什麼話讓他對你反感,不理你?”
“我只會對兩種人這樣”得意的豎起兩根指頭,微翹起唇,看著好奇的我。
“什麼人?”
“燒肉定食,一份!”
我跳過去用力掐著他的脖子,喊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弱肉強食。”
蕭言掙脫我的手,不停咳嗽:“咳咳~~開個玩笑,你不要這麼野蠻嘛。你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