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用。”
我搶過鑰匙,說:“我來開車吧,你先歇歇。”
我突然後悔說了那句話,我確實不確定我能否駕馭開車這件事,特別他的還是越野車。作為手持駕照,但是是“揣照”的我,開始擔心了。
還記得一年前蕭言新車剛上車牌的倒黴下午。我為了表示祝賀送了他一臺導航儀,他為了表示感謝讓我試駕他的尚酷小白。我本來是想推脫,又不忍對蕭言的盛情邀請說拒絕。後來我硬著頭皮坐進駕駛室,體驗駕駛的樂趣。我卻忘了告訴他,我的駕照從頭到尾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狗屎運。在我考駕照的那段時間,考試場地的紅外線監控儀器處於整修狀態,在我自認有感知的狀態下,碰了一次垂直竹竿和一次越線,監考官居然和別人在一旁攀談得不亦樂乎。於是我順利畢業,獲得了駕照。我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阿拉斯加小黑,從前真沒有白疼它。我一面感恩一面感嘆,感嘆我的學友因為沒系安全帶第一秒就被pass的也有,坡道起步溜車撞向後面的泊車被pass掉的也有,全部考試都透過了被發現身份證過期一個月被pass的也有。但關鍵是最後我成為了一名感恩和好運並重的馬路殺手。話說回來我載著蕭言行駛在車水馬龍的鬧市中,正值下班高峰期,被堵在紅綠燈口,紅燈轉眼間變成綠燈。後面的車輛不耐煩的按喇叭,一聲比一聲急促,其中還夾雜著謾罵聲。蕭言正津津有味的談論他的汽車大改造有多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注意到任何異常。我嚇得手忙腳亂,慌亂間手柄被我推向了R檔,與此同時腳下也配合的一踩油門。砰一聲,後面的喇叭聲突然停止。蕭言勃然大怒的跳下車,劈頭蓋臉的就朝後面的司機機關槍似得怒吼。那位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司機也當場目瞪口呆。我想他當時一定對我倆的剛烈嚇傻了吧。他內心的os一定是,你擋著道不走,我按喇叭有錯嗎,至於又挨撞又捱罵,這科學嗎,我容易嗎?我連忙拉過蕭言告訴他車是我撞的,是我的責任。後來我們好說歹說的找來保險公司報了維修,把事情解決了。自此之後蕭言再不讓我碰他的愛車,車尾因此多了一排貼紙:“我慢,我排量小。你快!你飛過去!”的字樣。我想這費盡心機的裝飾,絕對是警醒我莫忘羞辱,他太有心了。
聶辰淡淡說:“這速度?”
我極力掩飾:“我看你車好,所以特別小心,平時我不這樣。”
他說:“算了,還是我來開。”
伴隨著肖邦的鋼琴曲和20km/h的車速確實有種把自己催眠的節奏。
我果斷放棄,跳下車。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我接起來。
“雨嫣你這個傻X,怎麼就跟著聶辰跑了,你給我回來!他這不是擺明耍你嗎?”電話另一端的咆哮,大聲得我不得不離聶辰的車有一段距離,以防他聽的到。
“若亞,你冷靜點,我去你家等,回頭給你解釋。”我匆匆的結束通話電話。
他說先送我回去,被我拒絕了。
車速就如離玄的箭一般,飛馳到他家樓下。我還在神遊車技的懸殊還可以達到何種程度。聶辰突然開口:“這週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說:“去哪?”
他說:“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在你家樓下來接你。”
我點點頭,下了車。跟他道別後,上了開往若亞家的計程車。
當我還沒按下門鈴,門突然開了,我懷疑若亞一直站在貓眼前,等著我過來。
她戲劇化的猛搖我兩肩,“你瘋了?你瘋了?他一定是在耍你!”
我無比冷靜的說:“我沒瘋。”然後又說:“既然他忘記我了,我們就重新再認識一次。”
若亞無奈的拍拍我背:“你怎麼這麼犟,世界這麼大就沒有比聶辰還要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