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最噁心的一幕就是,她要來取悅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
丁達已經坐在了床上,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林柔乖巧的走上前,在大床上坐下。下意識的和老人保持著距離,內心裡卻默默祈禱,只希望情況不是她想的那麼糟。
“脫衣服。”
粗啞如砂礫一般的男聲,聽在人耳中就覺得越發的刺耳。
林柔身子控制不住的一哆嗦,而後依言解開胸前的衣釦,在老人陰鬱的目光注視下,慢慢的脫下了上衣。
光滑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上最後僅餘一隻白色的內衣遮蔽些許的春光。察覺到那雙乾瘦的手指緩緩的撫上了她的背脊,林柔強忍住嘔吐的衝動,命令自己回頭。
入眼的仍就是那張蒼老幹枯的老人臉,只是老人面上的神情卻是萬分奇怪,手指在她背脊的尾脊骨上逗留良久卻沒有任何旁的動作,半晌,才聽老人重重的嘆了口氣,難掩失望的自語:
“果然還是不夠像。那樣的鳳凰美人,竟是真的有生之年再不能得見?”
林柔聽見了老人的話,卻是壓根就沒有聽懂,只是覺得這一刻他的聲音裡藏著無盡的蒼涼。
心下一鬆,不知為何,直覺告訴她這一次是得救了,事實也確實如此。但聽得老人道:
“把衣服穿上吧。”
林柔安靜的穿上衣服,回頭儘量淡漠的看向男人,只是眉梢眼角依稀帶著一絲忐忑。
“不用怕,我這一生都沒有子女親人,你長的很像我一個朋友吶。我現在年紀大了,身邊也每個人照顧,你若是不反對的話,就留在這裡偶爾陪我說說話如何?或者你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父親。想要什麼只管和下人說便是。”
林柔眼皮微跳,看向老人的眼中滿是不解,真的只是這麼簡單麼?只是留在這裡陪他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不用。。犧牲自己?
心裡照舊不安,只是看著面前老人那張蒼老幹癟的臉,她突然就覺得鬆了口氣。
若是景平再次,必然會大肆咒罵這就是紅果果的乾爹和乾女兒的故事啊!然後就是千種防備,萬種躲避。然而林柔畢竟不是景平。她會害怕,會猶豫,心性卻也比景平更加決絕。
有些膽怯的低下了頭,一派如清水白蓮般嬌弱堪憐的神態,林柔乖巧的應了聲“好”。
因是低垂著腦袋,所以自然沒有看見丁達眼中閃過的那絲寬慰和釋懷。
一連數日,林柔在丁達處過的挺不錯,除了三不五時被老人召見用那種似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的悠遠目光外,再無其他。預想中的□與暗殺齊齊都沒有發生,林柔長舒口氣的同時,暗暗在揣測眼前究竟是怎樣一番光景。
景平到達機場時,天色已經黑了。招了車直奔聶政的別墅。下了車之後才發現那裡竟是燈火通明,別墅外面的草地上擺了長長一排的流水宴席,眾多衣飾華貴的男男女女手挽著彼此在其中來來回回。
不是說已經大難臨頭了麼?還有心思辦這勞什子酒會?聶政啊聶政,這個男人的日子只怕比她預想的要好過太多了。
別墅草地的外圍是一片鐵的鏤空鐵柵欄。景平皺著眉頭,由於熟悉地形,非常容易的便在一個拐角處悄悄潛入。有幾棵大樹的樹影遮蔽,她藉此遮擋著慢慢就往別墅所在的中心地段擠去,耳畔卻冷不防聽見數道男男女女的聲音竄進了耳朵
。諸如聶政與秦書時多麼的般配,諸如一對璧人。諸如今晚的訂婚會如何豪華,再諸如聶政與秦閣老成為姻親之後未來對於他的前途會是怎樣巨大的幫助。。
聽到這裡景平撇了撇嘴,這就是聶政這次把她送走的原因麼?對於男人,升官發財死老婆是常理。沒道理聶政不會這樣。
雙手握成拳頭,景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