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福伯的話,柳如煙才慢半拍的發現,是自己傷了陳元。
“陳神醫,對不起,對不起。”
“我,我剛剛都沒有意識把您傷了。”
“真的很抱歉。”
柳如煙望著那三道血痕,還有地上鮮豔的血跡,瞬間刺痛她的雙眼。
越是道歉,柳如煙就越是自責,說話聲音都變得哽咽起來。
“沒事,只是破點皮。”
陳元神情淡然的接過福伯遞來的傷藥,隨意的給傷口包紮,滿不在意的開口。
“過幾天連傷痕都沒有,我沒事。”
“怎麼就沒事,我指甲都還有你的皮肉,和血跡。”
柳如煙聽他越是說沒事,內心越複雜,主動伸手幫他包紮,眼眶紅得跟個兔子一般,甕聲甕氣的開口。
“是我不好,我剛才腦子太亂。”
“總之,你這個人很奇怪,被傷成這樣也不吭聲,真是傻瓜。”
陳元是真的覺得這點傷不算什麼,畢竟,他可是經歷過生不如死的遭遇,可能承受力變強了吧。
“你剛才的神情太過悲傷,若我抽手,你可能會站不住。”
只是,見柳如煙這麼耿耿於懷,低沉的嗓音開口安慰。
聽他到現在,還是為自己著想,柳如煙滿肚子的話,頓時噎住,眼眶的紅色又加深兩分。
陳元等她包紮結束後,右手掌尖暗暗運用內勁,飛快點中柳家主的幾大穴位。
不過片刻,柳家主發狂的動作安靜下來,整個人跟孩子般陷入沉睡中。
“爺爺!”
柳如煙慌忙上前,細心幫他處理傷口。
“神醫,請問,需要我們提供什麼給您進行治療?”
福伯也是親耳聽到眼前的年輕人說有辦法醫治,還能一眼看出家主是中什麼毒,對他變得恭敬起來。
柳如煙連連點頭,跟著附和問道。
“陳神醫,請您再給我爺爺把把脈。”
“嗯。”
陳元輕輕頷首,上前伸手把脈。
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會顯得格外突兀。
柳如煙和福伯等人,內心無比激動的望著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他的醫治。
好半晌,陳元眉頭越發緊蹙。
突然轉身,從門口的小藥櫥中拿出一根銀針,和藥碗。
動作快速的在柳家主左手食指上扎一針,頓時一股黑色的血跡流出來,房間立刻飄散出濃濃的惡臭味。
若是仔細觀察,還能看到血液中有細小的東西在蠕動。
“這,這是什麼?”
柳如煙被眼前的場景嚇壞,忍著噁心追問。
“是血毒,準確來說又不僅僅是狂血魔毒,背後下毒之人在裡面摻雜了另一種毒素。”
“所以,柳家主中毒期間,才會有兩個極端的反常表現。”
陳元耐心的給她解釋。
“兩種毒?”
“那還能醫治嗎?”
柳如煙擔心的追問,她不想失去最疼愛她的爺爺。
“能,不過不是現在,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陳元清冷的聲音出口。
“還有,柳家主剛發病,必須按照我的方法,仔細調養三天,才能進行治療。”
“否則,他會承受不住,即使解毒後也活不長。”
許是陳元接二連三的給她信心,和安慰,現在聽到陳元的任何話,柳如煙都深信不疑。
“所以,只要我們按照陳神醫的囑託,我爺爺不僅能治療痊癒,還能好好的。”
“是嗎?”
對上柳如煙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