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緩緩走到臥室的門前,腳步微微一頓,心中思緒翻湧。
想了一下,人家若不尷尬,可她這老臉可沒地方擱。
蘇母無奈地搖了搖頭,拎起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徑直離開了。
出來後的蘇母內心憋著一股無名之火,那怒火彷彿隨時都能噴薄而出。她拿出手機,給蘇禾發了一條簡短的資訊:【晚上回家。】
臥室內的蘇禾又愜意地眯了一會兒。
等她看到資訊時,已然走在了去上班的路上。
蘇禾傳送了一條語音,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那我晚上能帶個人回去嗎?】
蘇母看到這條資訊的瞬間,立馬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話筒裡傳來她帶著火氣的質問,那聲音彷彿能穿透耳膜:“你帶誰回去,蘇禾?不要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有物件,幹嘛要去相親?”
“媽,你說什麼呢?聽不懂。”蘇禾滿腦子的問號,心中疑惑不已,這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謠言嘛?
“少跟我裝糊塗,我早上去給你送餛飩,地上散落著男人的衣服,你當我眼瞎嘛?”蘇母的語氣中滿是氣憤。她並非不開明之人,只是對蘇禾腳踏兩條船的做法感到無比憤怒。
聽聞蘇母的話,蘇禾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她開口道:“你早上過來送餛飩,那怎麼沒有敲門啊?”
蘇母聽到她的笑聲,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缺心眼?我敲門,你們不尷尬,我還尷尬呢!趕緊給我斷乾淨,今晚給我回家。”
“媽,你敲門就會發現我到底有沒有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了。”蘇禾收斂了笑容,目光溫柔地看向一旁。此時,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地將她的手握住,那是沈以修的手。
蘇母聽完她的話,心中滿是疑惑,試探地問道:“你什麼意思?那衣服是小沈的?”
“嗯,晚上帶他一起回去。”蘇禾抬眸看向正在專注看車的沈以修,眼中滿是愛意,還對他悄悄送了一個秋波。
蘇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口氣中似乎包含著無奈與欣慰。她輕輕地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
又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睡一起了,不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那她是不是要著手準備嫁妝了。
蘇禾掛了電話後,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轉頭對著沈以修說道:“我媽早上來公寓了。她看到地上你的衣服,以為我腳踏兩條船呢。”
沈以修聽聞此言,握方向盤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臉頰瞬間黑了幾分,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暗自慶幸,還好蘇母沒有去開臥室的門,不然那可真是大型的社死現場啊。
目前抓huang也沒抓到這樣的場面。
“你緊張啊?”蘇禾笑著看向他,眼神中滿是調侃。
沈以修如實地回覆道:“有點,怕你爸削我。畢竟家裡的白菜被認識才一個星期的豬給拱了,誰都會難受。”他想象著蘇父那可能憤怒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是我這個白菜太秀色可餐了……我爸性格很溫和,放心吧。”蘇禾的自誇地說道,一邊安撫著他。
很快,他們到達了律所。沈以修將蘇禾按在懷中,輕輕地啃了一會。
他想著今晚過後,說不定會見不了面,心中滿是不捨。
將蘇禾送回律所後,沈以修驅車回到軍區大院。
此時,沈老夫人正在悠閒地聽京劇,看到他回來,眼眸微微挑了一下,卻沒有吱聲。
沈以修坐在一旁,開口打破了沉默:“不問我昨晚怎麼夜不歸宿嗎?”
一旁的芙姨笑著開口道:“老夫人巴不得你整天夜不歸宿,最好鬧出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