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溼熱的呼吸噴灑在羅鎧的耳廓等敏感的地方,泛起一粒粒疙瘩,使羅鎧不自覺示弱地後退了一步。
而正在此時,玻璃房的門再次開啟,走進來一抹高挑修長的身影。
對方看到兩人時也是一愣,對上羅鎧的時候目光停留地格外長,直到察覺易自恕的視線瞥過來才收了回去。
他溫和地說道:“我來帶沈漣回去,你們繼續。”
羅鎧看著那張清俊溫柔的面容,幾乎要控制不住叫他的名字。
白鶴!
他腦子亂極了,白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失蹤了七年,連白靜都以為他死了,可他竟然一直都在青幫?!
他緊緊盯著白鶴,曾經青澀的面容變得更成熟俊美,但是羅鎧絕不會認錯昔年的摯友,不過顯然對方沒有要相認的打算。
白鶴彎腰抱起塌上熟睡的孩子,走過他們面前時點頭示意:“我先走了。”
易自恕沒有出聲,等到男人走了側過臉看向羅鎧:“他是我舅舅的情人,那個孩子是他們的孩子,叫沈漣。我跟你說過,男人和男人也是能生孩子的,這下你相信了吧!”
10
羅鎧心情糟糕,眼神複雜地目送一大一小兩人的身影離開。
白鶴和沈天靑有了一個孩子?這真是噩夢!白靜知道自己做了姑姑,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跟我來。”
易自恕突然拉著他的手向綠林深處而去,他的牽引非常輕柔友善,讓羅鎧生不出甩開的念頭。
他們在一座巨大的鳥籠前停下,羅鎧呆呆地看著那座矗立在溪水中央微微隆起的澤地上的白色籠子,被易自恕拉著走過一座迷你的木橋,之後進到那籠子裡面。
“這是我的地盤,我住這裡。”
羅鎧打量這個籠子裡面,發現除了一張床和兩把椅子一張書桌,角落裡有淋浴,地上散落著凌亂的帶血繃帶,再無其它,不算好也不算差的環境。
“林洋說你要見我。”羅鎧掙開手,與易自恕面對面站著。
周圍的空氣潮溼悶熱,到處都是巨大的綠色植物,甚至他還聽到了一兩聲鳥鳴,在這個巨大的玻璃罩子裡,一個絕密的生態空間就此形成。羅鎧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滯澀,當他直視著易自恕的臉時,感覺非常微妙。
易自恕緩緩開口:“我要審訊斯芬納,他可能和我父母的死有關。”
說著這樣的話時,他的神色依舊很平靜,但眼眸深處的冷冽暴戾卻讓人為之膽寒。
羅鎧被這接二連三的訊息砸的頭暈眼花,他設想過許多種可能,唯獨沒有這一種。他曾猜測他們是要利用老斯芬納取得某種利益,獲得某個秘密,可易自恕現在告訴他都不是,他只是為了自己的仇怨,這實在讓他沒有想到。
“這件事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我其實並不想將你扯進來,但顯然已經有人替我做了決定。”他輕輕碰觸羅鎧的臉:“沒錯,我想見你,我非常想再見一見你。”
羅鎧意識到這或許都是沈天靑的主意,將他綁到這裡來,讓他討好易自恕,都是那個人自以為是的決定,易自恕根本不知道他會和斯芬納一起來到他面前。不知為何,羅鎧心裡為這想法鬆了口氣。
“我舅舅和你說了什麼?”
“他讓我……服從你,不然我將無法帶走‘娜莎’。”羅鎧如實道。
易自恕輕輕笑了起來,透著絲絲誘惑:“那你服從嗎?”
羅鎧說不出話,而趁著他發愣,易自恕將唇貼上他的臉頰,紅舌舔過他的眼瞼,吻著他的額頭,最後順勢而下封住他即將出口的拒絕。
易自恕的吻帶點侵略性,把羅鎧整個逼得呼吸凌亂,舌尖霸道地掃過口腔中的每一寸粘膜,愛撫過他每一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