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小公主紅著眼睛,強作鎮定地將頭顱倨傲地一抬,與女王年輕時像了七八分:“難道他還能殺了我嗎?”
蘇獴為這個與女王極相似的神態怔愣了幾秒,但他很快回過神,繼續勸說:“他不會殺了您,但他會讓你生不如死,我確信!就像如果您的哥哥在世,他成為國王也不可能會善待伊薩爾一樣!”
說到這個份上,葉赫琳娜也有了點火氣:“閣下,您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蘇獴深深看了眼她,像是下了什麼天大的決心,最後他膝蓋彎曲,單膝跪在了公主面前。
“您這是做什麼呀?!”葉赫琳娜被他弄得措手不及。
蘇獴對她的驚慌視而不見:“殿下,請笑納我的忠心,我必將助您登頂至尊之位。”
“您瘋了嗎?”葉赫琳娜想將他拉起來,卻被對方一把握住了手。
“我沒瘋,殿下。”蘇獴執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從現在這一刻起,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了。”
葉赫琳娜抽回自己的手,臉上滿是惶恐不安。這一切來得太過迅猛,幾乎一瞬間將她從童話般的公主生活拉到了血雨腥風、不死不休的宮廷爭鬥中。
“你怎麼能這樣不顧我的意願?”她含著怒氣不敢置通道。
蘇獴抬眼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名不懂事的小姑娘:“現在不下定決心,明天躺在棺木中的就有可能是殿下您。”
葉赫琳娜聞言一震,怔愣地看著他。
兄長的死狀在她眼前浮現。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顫抖著開口:“那麼,我也要做那樣殘忍的事嗎?”
不得不說公主長得真的非常漂亮,那股清純讓她看起來分外無害,似乎不捨得傷害他人一根毫毛,讓她傷心流淚的人,必定也會心生愧疚,萬分憐惜。
“不,”蘇獴謙卑地道:“我會為您做一切骯髒之事,我的殿下。”
他深深地低下頭,由此也錯過了端坐上位的年輕公主眼中一閃而逝的鋒芒。
“那……如您所願,閣下。”葉赫琳娜嗓音透著怯懦:“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辛安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風雨欲來之勢卻越來越明顯。
帝國內“皇室兄弟鬩牆”的傳聞像燎原之火般燒到了女王的座下;令她勃然大怒,雖然此事有點無中生有;但架不住左右不停在她耳邊煽風點火;很快女王就對伊薩爾王子顯露厭惡之情。
伊薩爾隱忍數十年;沒想到卻被這莫名其妙出現的謠言所影響到;也是氣得不輕。
“可惡!到底是誰散播的謠言!”
自從副相坎特菲斯落馬,伊薩爾身邊就一直缺少能與首相抗衡、出謀劃策的人,這也讓他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異常被動。就是此時,他的身邊也多是嘰嘰喳喳出著餿主意的幕僚,真正提出有建設性意見的沒有幾人。
“殿下;女王如今以對您產生了猜忌之心;恐怕之後也不會重新信任您;與其她最後將王位傳給那個小孽種;不如我們……”帶著小圓眼鏡的白鬍子中年人目露兇光,卻被伊薩爾一記眼刀瞪了回去;不敢再發聲音。
“現在還不是時候。”伊薩爾說道。
他仍然對女王有所期冀,總覺得她不該這樣無情。身為帝國唯一正統的王子,理應由他來繼承王冠和權杖,他不覺得女王還能有別的選擇。既然遲早是他的,現在又何必花功夫去爭?
又有人說道:“坎特菲斯之前被爆出與青幫有幕後交易,現在青幫的老鼠又殺了二王子,女王要懷疑您也是沒辦法的事,當務之急是讓女王知道您絕對沒有做這種事。”
王子現在雖然最大的勁敵不在了,但突然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對他的聲譽也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