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那樣漫長。
當他距離林洋他們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林洋突然露出一抹惡劣之極的笑。
據說裝載致命病毒“娜莎”的黑箱子呈拋物線拋向了羅鎧身後,羅鎧甚至來不及露出震驚的表情就條件反射地猛地向後望去,只來得及看到一群和他一樣表情扭曲的武裝大漢紛紛撲向那個黑箱企圖接住它。
而就在此時,羅鎧感到脖子後一陣劇痛,接著眼前一黑,他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脖子就像要斷了一樣痠痛難忍,更要命的是他手腳上戴上了和老斯芬納一樣的手銬、腳銬,四周還有手持武器的青幫幫眾看管。
“你什麼意思?”他臉色不好的質問林洋,對方穩穩坐在對面,一個眼神也懶得給他。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上,至於目的地,恐怕只有這群傢伙才知道。
“箱子裡不是你們要的東西,你乖乖配合,我們自然會給你你想要的,不然……”林洋留下意味深長的空白。
羅鎧微微眯眼:“這和我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
“是和你知道的不一樣吧!”林洋嘲諷一笑: “你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啊,黑貓。”
羅鎧聞言愣在那裡,只聽林洋接著說:“阿恕要見你。”
羅鎧幾乎是立馬就想到了那毫不留情的一槍可能引發的復仇、羞辱等一系列舉措,畢竟那天易自恕的震怒是如此顯而易見。可當羅鎧被矇住頭拖下飛機,再一路被拖到青幫的大本營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卻不是想象中暴怒的老鼠。
那是一個羅鎧沒有想到的大人物——沈天靑。這個在全世界黑道中威名赫赫的幫派首領指名道姓要見他一見。
羅鎧見過沈天靑的照片,知道他長什麼樣,但見到真人,那種上位者的氣魄還是讓他繃緊了神經。
人說養兒像舅,易自恕面貌上乘,沈天靑自然也不會差,兩人眉目相似,特別是眼睛,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知道我為什麼要見你嗎?”沈天靑身體舒展著依在座椅內,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舉止粗豪。
他仔細地上下打量眼前年輕的男人,發現對方除了長得帥氣點俊朗點身材結實點,其他也不過如此,看不出有哪裡值得易自恕那小子另眼相看,還為了這個人傷了一隻眼睛,真是丟盡他沈家的臉。
易自恕從小由沈幫主一手帶大,兩人感情比一般舅甥親厚許多,幾乎就是被當兒子養大的,他帶傷回來瞞不過沈天靑。沈幫主覺得他沒用,同時又對能打傷他的人心生不快,進而產生了要見一見的想法。
但今日一見,也沒覺得多驚豔,冷冷硬硬,臭男人一個。
“不知道。”羅鎧沒心思猜謎,環視了一圈固若金湯的房間,不知道對方想幹嘛。
沈天靑笑了笑,抽了口雪茄,煙霧中五官越顯深邃難明。
“阿恕喜歡你。”
他如此直白,倒讓羅鎧心神一震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天靑慢條斯理彈了彈菸灰:“你讓他高興,我給你想要的,不然你回不去,‘娜莎’也別想要回去。”
他這樣幾乎是威脅的言語讓羅鎧頓感荒謬,但見他神色自如又絕不是說笑的樣子,也有些動怒。
這算什麼?逼良為娼?
“什麼叫‘讓他高興’?難道只要易自恕一聲令下,我就要跪著取悅他嗎?”
沈天靑一點也不為所動,彷彿羅鎧的惱怒與他毫無關係。他噴出一口煙,就像獨裁者那樣一錘定音:“沒錯,他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的國家把你賣給了我,你就得言聽計從。”
這簡直就像一出荒誕的夢!
“你無權扣留我。”
“無權?你真的這麼想嗎?我手裡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就有這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