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還是一點也沒變。
羅鎧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我把她當妹妹,我們在工作上是很好的搭檔。”
白鶴見他否認也沒再說什麼,溫和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嚴格說來他們現在是難兄難弟,都不是自由身,可羅鎧起碼還有易自恕的承諾,可白鶴就不一樣了,如果哪天沈天靑要徹底追究,他必死無疑。
羅鎧是想讓白鶴跟他一起走的,他們已經失去聯絡七年,白靜也會很高興白鶴能回去,可是當羅鎧將他的打算說出來時,想不到白鶴卻拒絕了。
“我不能走。”
羅鎧不明白,問:“為什麼?”
白鶴目光定在茶杯上,在頭兩年,他每日每夜思念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希望回到他們的身邊。可是之後,漸漸地他開始習慣,先是習慣沈天青,再是沈漣,特別是當沈漣孺慕地叫他爸爸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可以為之放棄任何東西。
抬起頭,他對著羅鎧歉意地一笑:“我不能跟你走,小漣太小了,我不放心他。”也放不下沈天青。
羅鎧動了動唇,差點脫口而出讓白鶴帶著孩子一起和他走,但是他馬上就意識到這太不現實了。沈天靑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的帶走自己的兒子?他敢說如果他們真的那樣做了,將會面對青幫無止境的追殺。
羅鎧有把握能帶著白鶴躲避青幫的追捕,但是再帶個孩子的話……
他一臉嚴肅:“你確定想清楚了?白靜也是你的親人,你忍心讓她傷心嗎?”
白鶴眼裡閃過一絲痛楚,他和白靜從小相依為命,這麼做他比誰都難受:“代替我好好照顧她,別告訴她我還活著。”
羅鎧突然有些憤怒,為了白鶴的擅作決定,也為了他的狠心自私。
“誰也代替不了你,我也沒有權利把你從她生命中抹去!”他瞪著對方,將餐巾丟到桌子上,打算起身離開,而就在這時一顆白色的“小炮彈”衝了過來,一頭栽進他的懷裡。
沈漣有些茫然地仰起頭,發現自己襲擊錯了目標,立刻害怕地退後了幾步,然後一個不穩,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
他愣了愣,等疼痛蔓延上來,才意識到自己摔跤了,眼睛裡快速積聚起水汽。
那一看就是要大哭一場的架勢,羅鎧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經驗,有些手忙腳亂地將他扶了起來,還給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好在還有白鶴在,他急忙走過去將沈漣抱了起來,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背脊,柔聲道:“小漣乖,不哭不哭。”
羅鎧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好友,耐心的、溫柔的、甚至是憐愛的,他有些尷尬,這難道就是有了自己孩子後會發生的必然變化嗎?他還記得白鶴小時候雖然也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人保持著客氣有禮的距離,從來不會主動越線,因為身世的關係,他的防心一直很重,要成為他的朋友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容易。心思縝密、遊刃有餘,這些才是羅鎧對他的印象,可是現在……羅鎧不得不承認,白鶴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白鶴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白鶴的安撫,沈漣哭得越發委屈大聲了,還一直叫喊著:“我要爹地,我要爹地!帶我去找爹地,我想他了!”
白鶴無條件地寵溺著他:“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找他,你乖乖不要哭,不然爹地看了會生氣哦。”
小孩子情緒總是來去匆匆,聽到白鶴這樣說,沈漣果然漸漸停止了哭泣,只是眼紅紅的,還不時打著嗝。
白鶴轉過頭問:“你要和我一起來嗎?易自恕應該和沈天靑在一起。”
羅鎧其實並不願意插進他們的親子氛圍中,但是他又的確有事要找易自恕,於是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易自恕十歲的時候失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