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秒,整了整衣服,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留易自恕一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壞貓。”易自恕緩慢收回那隻手,嘴角的弧度跟著逐漸塌下,最後他一撐身體站了起來,幾乎是和羅鎧一樣的動作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下儀容。
“都說了拉我起來就答應你了……笨貓。”他拉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的時候唇角重新掛上了迷人的笑意。
郵輪的主人是位知情識趣的完美主義者,他細緻地安排他每位客人的船上體驗,大到晚間的各類精彩表演,小到房間沐浴露的擺放習慣,都讓人感受到了主人真摯的誠意與熱情。
但大家當然不是單單為了享受這五星級的服務而來的,他們摩拳擦掌,都在等著開進公海後的那場拍賣會。
“我剛剛看到羅鎧了。”宴任幾步走到易自恕面前說道。
他們還有兩個小時進入公海,在拍賣會開始前,船主人舉辦了一場非常正式的雞尾酒會,邀請全船賓客正裝出席。
易自恕今天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寬肩窄腰,顯得越發丰神俊美。會場內衣香鬢影,從他進來就在偷瞧他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竊竊私語著,議論紛紛著,猜測他的身份。
當然,也有從他的樣貌氣質中看出端倪上來攀談的,他無一不禮貌的與之周旋,說上一兩句無關緊要的客氣話。
“我比你先看到他。”易自恕邊遠遠朝一位金髮名媛舉杯示意,邊含笑對宴任道:“他看樣子和我們的目標一致,你說我要讓給他嗎?”
宴任除了在任務期間會按照要求進入角色演技驚人,其餘時間都是出名的面癱,他似乎把七情六慾都投入到那些虛擬身份中,對自己真正性格的展現卻吝嗇又苛刻。
易自恕也只不過跟他開個玩笑,他就一本正經地回道:“先生會生氣。”
先生是指青幫的現任掌舵人,沈家這代的家主,易自恕的舅舅——沈天青。
他的殺伐決斷讓道上許多人對他又敬又怕,青幫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更是讓想要剷除他的國際刑警組織頭痛不已。
易自恕胡天胡地沒有怕過誰,但對於這個將他一手帶大的舅舅卻十分忌憚,聞言笑意微斂,之後沒有再提這茬。
他目光在會場來回搜尋,在圓形的船窗邊找到了羅鎧的身影,他沒有和宴任打招呼,徑自走了過去。
羅鎧正在同白靜分析船上眾人的身份以及任務目標可能在的地方,感到有人靠近時兩人同時噤聲,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個熟悉而欠揍的男聲。
“我能借一下您的男伴嗎?”
接著羅鎧就被人從後面上來強硬地拉走,他有些懊惱地看著前面拉著他手肘的男人,對身後錯愕當場的白靜投去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被拉去甲板吹風,這時候甲板上風又大光線又暗,所以除了出來抽菸的根本沒幾個人影。
他沒好氣地甩開前面人的手,有些不耐煩:“你又發什麼瘋?”
易自恕定定地看著他,月色下的羅鎧面色冷峻,有種說不出的禁慾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對方剝光衣服壓在床上,看著他失去冷靜與自持。
讓這樣的人為欲而狂,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這樣想著,易自恕眼眸愈深。
他總喜歡挑戰一些常人不會去碰的東西。馴養猛獸作為寵物;從戒備森嚴的監獄越獄;以及……和最不可能成為情人的天敵成為情人。
他突然靠近羅鎧,夜風吹過他的頭髮,迷亂了人眼。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他對著羅鎧的耳際呵氣,情色地伸出舌頭舔吻對方圓潤的耳垂:“娜莎。”
羅鎧聞言一凜,不好的預感成真,如果說他在船上最不想和誰對上,易自恕絕對在名單內。
他一下抓住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