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的是小巧精緻的九鼎紫香爐,有一個身穿輕紗羅裙的女子,對著鏡子梳妝,相貌姣好,黛眉杏眼,嘴唇性感,面板白嫩的好像要滴出水來,怎麼看怎麼想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就是身為省長千金的寒都不能坐的這麼……帶範兒,另一個女子坐在床頭,啃著蘋果失神中……又是一幕,聽見一箇中年人喚輕紗羅裙女子為菱雪,隨後便是一個大約十三歲的女孩子和菱雪在一座很高的樓上,然後好像是被推了一下,菱雪一側身子就摔下去,和寒一樣,就這麼直直的摔了下去,下面是一條河,青色的微光在東方瀰漫開;銀線湖像一個巨大的染坊;晨霧像掛在空中的千條待染的白紗;緩緩地擺動著。。。。又綴上了無數細碎的金片;太陽君臨湖上;變幻奇異的色彩;霧帳迅速被風捲到遠遠的天邊去了,那也許不是河,是水池也說不定,只是,很漂亮吧。漂亮有什麼用,人都摔死了。寒蹙了蹙眉,那感覺確實是真實的,真實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夢。
但是,死人會做夢嗎?!
一陣混沌後,寒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古裝,和夢境裡女孩子穿的款式差不多,但她並沒有打算再睡下去,還是醒了。
唉!很明顯沒有自殺成功。但是就是還沒有搞清楚這是在哪裡,現在流行醫生和護士這樣穿嗎?不會是老爸把我送到什麼奇怪的地方給我療養了吧?寒沒有再想下去。
夢裡的中年人出現了:“菱雪,你沒事了,那就好了,雨兒,快給你二姐道歉。”他口中的雨兒便是夢裡高樓上的大約十三歲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被眾人硬是推到寒的面前,好像是極其的不願意見到寒醒過來,但是滿臉都是恐懼。
“二姐,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女孩子怯生生的說。
寒撓撓頭,二姐?是說我?還有他剛才叫菱雪好像也是對我說的,怎麼回事?
寒一時反應不過來,一屋子全是人,男女老少一個不缺,還全都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寒還在想該不會是欠了他們錢了吧?!可是我都不認識他們,怎麼欠錢啊。
寒說:“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沒關係,嘿嘿,那個,你們能不能出去一下,我需要靜一靜。”真的要靜一靜了。
之後她躺下的大概一個小時後,人就差不多都走光了,只留下幾個婢女。寒抬起手,手上莫名其妙多了一溜的純金手鐲,怪不得這麼累,這手,是自己的嗎。寒走到鏡子前面,立即被自己嚇了一跳,卸掉了一身多餘的首飾,放下及腰的長髮,好美的女孩子啊!寒感嘆道。自己現在的這張臉就是夢裡的輕紗羅裙的女子。
很據寒經常宅在家裡看小說的經驗,以及剛才狠狠地掐了掐自己,證明——真的穿了!
寒正在鬱悶的時候,忽的一道白影襲來,寒自小學習跆拳道,一側身避過了這份並不重的力道。出現在身前的女子身襲一身白紗的裙子,很有古代和現代結合的味道,修長的腿,穿著鑲鑽的白靴,是鑽吧,臉上還蒙了一塊白紗,除了頭髮和瞳孔,一眼望去,似乎全都是白的。
“你是誰?”寒一臉戒備的說。不是吧,我剛來這裡一個小時,就有刺客。很明顯是小說實在看太多了。
“我是誰?師姐,你是不是糊塗了,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該不會是摔了一下摔失憶了吧?”白衣少女笑著答道。
“我……呃,好像是喪失了一部分的記憶,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寒試探性的問。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女子揭下面紗。
寒依稀記得,白衣少女就是夢裡坐在床頭啃著蘋果發呆的女孩子,看來那個夢裡出現的都是這副身體的重要人物。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這樣吧,我看你也不是壞人,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我什麼?”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