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然後才恭敬的說道,“陛下,微臣不敢擔此重任。”
“朕準……朕準你!咳咳……”允帝咳的不輕,雲璟遞上的白帕中已經全沾滿了他咳出的淤血。
“是,微臣領命!”如此一番推辭之後,蘇伯年這才輕手輕腳的扶著允帝坐起了身,然後挪開了他一直枕著的玉枕。藉著明晃的燭光,他很容易就發現了在墊被之下,有一個小小的暗釦。
蘇伯年又看了允帝一眼,只見允帝重重的眨了一下眼。他這才伸手開啟了暗釦,掀起了暗格的蓋子,然後他往裡一探,看到一方玉璽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暗格之中。
蘇伯年的心是狂喜無比的,可是他的面色卻依舊平靜,甚至還帶著一貫的惶恐。定了神之後,他雙手捧出了玉璽,然後遞到了允帝的面前。
允帝顫抖著手,將玉璽推到了床邊的矮几前,矮几上放著的,正是那張寫了冊立太子詔書的皇紙。
允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蘇伯年收回了手中的玉璽,又看了一眼已氣若游絲的允帝,見後者渾濁的眼眸中閃著堅定無意的目光,他伸手將玉璽移到了皇紙上,然後雙手壓璽,重重的按了下去。
隨即,蘇伯年就在允帝的注視下將玉璽重新放回了暗格中,然後手執詔書和雲璟快速的退出了屋子。
“都佈置好了嗎?”蘇伯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切。
雲璟沉著的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狂喜和激動,冷靜的回道,“前兩日周督大捷來報,這會兒他應該已經離開關外在回城的路上了。我來的時候已經在周圍全部部署了輕騎兵,宮外有接應,萬一……”
“沒有萬一!”蘇伯年猛的一聲呵斥打斷了雲璟的話,只見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皇紙加重了語氣道,“殿下請記住,此事不成功便成仁,沒有萬一!”
“是本王輕率了。”
見雲璟恢復了以往的從容之色,蘇伯年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吩咐跟隨的禁衛軍道,“傳七皇子口諭,下令鎖宮門!明日午時之前,外面的人不準進來,裡面的人也不準出去!”
就在禁衛軍剛得令準備轉身的時候,忽然有人匆匆來報,“七爺,大人,左相和右相帶著人衝進來了。”
“來的正好!”蘇伯年笑了笑,卻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見著一干人衝進了東暖閣的大廳。
“來人,把蘇伯年這個亂臣賊子給我拿下。”查查爾一跨進門檻就來勢洶洶的揮兵而上。
可是蘇伯年卻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手持詔書莊重的說道,“我有詔書宣讀,誰敢輕舉妄動?”
“詔書?”馮庭廣不屑的冷笑道,“隨隨便便拿張紙亂寫一通,你就說是詔書,你想讓誰信你?”
“右相可否要來看一看皇紙上的玉璽印?”
“你有玉璽?”查查爾手握成拳,可是看得出他還未慌心的自亂陣腳。
“兩位大人何不等我宣讀了詔書再來一探真假呢?”蘇伯年一邊說,一邊開啟了手中一直握著的皇紙,幽幽的開了口。“天地社稷,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御還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僵之休,朕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託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七皇子宅心仁厚,恭懋謙讓,人品貴重,深宵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冊立為皇太子。宜明申布,鹹使知之。”
“放屁!”蘇伯年的話一說完,左相就手持利劍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可是雲璟早在東暖閣周圍全都佈置下了自己的心腹,哪裡能夠讓查查爾這麼輕易的得手。
“左相不服嗎?”此刻的雲璟,已經端有了九五之尊的架勢。
“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我要見皇上!”左相被孔武有力的禁衛軍一左一右的架了起來動彈不得,因此他的臉漲的通紅,眼中佈滿了刺骨的不屑和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