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到子軒修意發話,那人就突然直挺挺的向前裁倒,一聲哀嚎都沒有發出就已經是嚥了氣。
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就如鬼魅一般從天而降,手中的匕首還滴著鮮血,他的動作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周圍一片抽氣聲,血魅公子沉消!他的身法詭秘莫測,就如黑夜裡的鬼魅,讓人心驚膽戰。
“這種不懷好意的人直接殺了不是最簡單嗎?是不是啊閱微?”
原來君閱微也來了?那些跟著子軒修意來追捕幾人,稍微年長些的官員們立刻有些瑟縮,君閱微和沉消可真不是好惹的主啊……原本他們推了很多年輕小輩出去站在風口浪尖上,他們自己則一直躲在後頭觀望,不過眼下看來是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識時務是什麼意思不懂?”君閱微淡淡開口,聲音冷的可怕。
“如果不懂的,我不介意教教大家。還是說,大家更寧願以後不斷的受到金萱樓,焚琴島,白帝城,葬心谷,梨雪江湖樓等等江湖中人的滋擾?那種滋味也是不錯的。”
在場中人無不打了個寒煩,生不如死的感覺誰都不願去品嚐……
子軒修意轉身。“亂黨逃匿,蹤跡全無,眾位愛卿有誰見到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片刻後紛紛搖頭。“沒有……臣無能……什麼都沒有發現……”
子軒修意點頭。“很好!既如此,全部都給朕回去!”
即使還有人心中怨憤,礙於形勢也只能作罷。子軒修意在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濯疏言依舊帶著死寂靜靜的坐在那裡……痴痴望著她心中最深愛的那個男子……若澤湮墨真的就此離去,她也不可能活下去了吧……
第二百三十二闕、換一個承諾
一路走來,一步步的就像是一個個的環扣,到了如今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誰在掌握著誰的命運……
莫名就想起了那兩句話。贏得人,未必就贏得過成事在天,而輸的人,也未必就輸得一敗塗地……
不管今時今日,表面看來是誰輸誰贏,箇中的得失也都只有各人的心中才最是清楚……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眾人才驚覺原來轉瞬間就已經歷過那麼多次的劫後餘生……日升月移間,有太多東西太多的人都只能永遠的留在某段記憶之中……再也不可能握住……
原本只想過著平凡的生活,卻始終擺脫不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傷痛。濯疏言始終在沉默,沉默的可怕……眾人寧願她流淚呼喊,也不願意她這樣的面無表情……她的雙眼就如一泓深水,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到底……
眾人攀上了山崖,金萱樓眾已經趕來了一架新的馬車,離影幫著濯疏言將昏迷不醒的澤湮墨抱了上去。濯疏言將他的頭微微抬起枕上了自己的雙膝。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將他臉上的髮絲撥開。她的唇邊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似乎澤湮墨只是睡著了一般……
離影的心中疼的發漲,他太瞭解濯疏言,她任何的想法都不可能瞞過自已……
“殘雪不放心你這才讓我們暗中跟著,對付那些個思想狹隘,總喜歡以所謂的“大義”來“正義凜然”的滿足自己私慾的人,還是直接結果了他們最直接!雖然此前的子軒修意的確是有些讓我們擔心,不過殘雪也說,子軒修意有情有義,和歷史上那些一朝大權在握就開始對威脅到自己的功臣們加以迫害的暴君還是有著天淵之別。殘雪看人向來很準,好在子軒修意也確實沒讓我們失望。疏言,你……之後有何打算?”沉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澤湮墨,有些擔心。
濯疏言抬眼,沉消和君閱微一個一身紅一個一身黑,兩個人的氣息雖不同,但都是同樣的沉穩大氣。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羨慕蘇殘雪隨暮淵和夜竹溪的身邊有那麼多驚才絕豔的人陪伴。看著他們,就好像是看到了別人與自己相似的故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