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吹出的風捲起花向遠處飛去,一直飛到看不見了,他才低頭看著子尋的臉說:“有一個美麗的女孩深愛的人意外死亡,因為思念已故的愛人,她在雪峰之巔靜坐了三天,三天後當人們發現的時候,女孩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人們不忍將她移走,就在原地將她埋葬。第二年在女孩的墳上長出一株植物,開出的花就是這樣的,人們叫它雪殤。但是我並不喜歡雪殤,你知道為什麼麼?”
不等子尋回答,他便繼續說,“故去的人已成永恆,不能追回,既然他已經成了永恆,就不要去破壞這種永恆之美。而永恆的東西用心記著就行,不該用生命去祭奠。因為若是陪著一起死去,還有誰去記得他記著你。”
子尋一眼不眨的望著白輕風的臉,半晌後說出這麼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白輕風淡笑如風:“你以為我是誰?”
“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
“你以為我是誰?”
這個人似乎能窺破人心,讓子尋覺得在他面前毫無秘密,這種感覺很不好。快步走開,想要拉開距離,白輕風卻緊跟在後,保持一步距離。
“能不跟著我麼?”
“不能。”
“你到底想幹什麼?”
“跟你做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不,你需要。”
“我不需要。”
“你需要。”
子尋終於火了,“我說了我不需要,你沒聽到麼。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的秘密不要你來看。離我遠一點,你很討厭。”
白輕風傷心的站住:“你真的覺得我很討厭?”
“是啊,就沒見過比你討厭的人。”
這話好像深深的傷害了白輕風,某男耷拉下腦袋,像被父母遺棄的孩子一樣,無助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好像不知道該去哪裡一樣。
子尋走開幾步,見白輕風沒跟上來,忍不住回頭看,就看到了這樣子的白輕風,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可憐樣。
子尋無奈的嘆口氣:“你這麼大的人了,應該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去幹自己的事,不好麼?”
白輕風抬起頭露出小狗般乞憐的樣子,兩隻黝黑的眼眸閃著可憐兮兮的神光。
“我沒處可去,也沒事可做。”
“你是修士,就不能找個合適的地方修煉麼?”
“我進入瓶頸上不去了,修了也是白修。”
“那你就不用管理門派中的事麼?”
“我沒有門派,是散修。”
“散修不要錢麼,你不需要賺錢?”
“我家裡有錢,不要我賺。”
這個世界果然什麼事都有,一個什麼都不需要做的人,當真無聊。子尋對天翻翻白眼,不知道這樣的人是幸福還是不幸福。
“那你到什麼瓶頸期了?”
“結嬰。”
子尋橫看他一眼豎看他一眼:“你隱瞞了實力,我怎麼看你是結丹初期的樣子。”
某男老實的點頭:“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修為。”
結丹圓滿就要突破的修士在這嘉應城也算高手了。安順也是結丹末期,但尚未圓滿,其他兩位修士也是。各大門派都是挑了要結丹圓滿的人來守城,一是他們實力算強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處於結丹末期的想突破需要一段時間蓄積。兩百年守城時間就當歷練和蓄積力量的過程。
“就算這樣,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某男單純的說:“我剛出來就遇上了你,你還救了我,我不跟著你,還能跟著誰。”
“很多人都可以的,比如安順,他也是結丹修士,你跟著他可以互相提升。”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