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揪了起來。
“有什麼新動靜?”楊迷糊揉揉眼睛。
“有一個自稱是你的老熟人,想見你。”紫鳶臉色有點古怪,“一箇中年人,戴著眼鏡和禮帽,一股子書卷氣,但留著鬍子。”
“一個人?”楊迷糊下了床,穿上鞋。
紫鳶回道:“一個人,我們的人沒發現他身後有尾巴。”
楊迷糊心中一動,“人現在在哪裡?快去迎進來。”
紫鳶見他有些激動,詫異的打量他幾眼,轉身去了。
二人一見面,來人脫下禮帽,朗聲笑道:“楊子小兄弟,一別經年,你變化太大了,我要不是刻意尋來,幾乎認不出來了。”
楊迷糊端詳來人好幾許,才低聲驚呼:“你是李先生,你咋一個人來啦?”
來人李先生打趣道:“認出我來了?你要是認不出,我就危險了。”
楊迷糊邊示意紫鳶趕緊倒茶,邊笑道:“先生的面容,倒是沒多少變化。一直不知先生是那邊的人,你讓施先生一講'別董大',我才知先生的身份,慚愧慚愧。”
李先生笑眯眯的,“這些年,我透過施一山一直在關注你。值得欣慰的是,你沒有跑偏,還幫了我們不少大忙。此次前來,是專門登門表示感謝。”
楊迷糊連忙擺擺手,“都是些小事,不值得一提。先生,你孤身一人來尋我,肯定有事。我們就先說事,再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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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紫鳶出去,李先生卻擺擺手,“無妨。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叫紫鳶,楊子小兄弟的妹妹?”
紫鳶一愣,“你認識我?”
李先生嘿嘿一笑,“久聞大名,楊子小兄弟身邊的巾幗。我此次來尋你,確實有一事相托。”
楊迷糊立馬錶態:“但說無妨,萬事無不可。”
李先生呵呵一笑:
“'牛五碌'過於狡猾,一時還挖不出來。不過也不打緊,延安那邊,日本間諜想靠近延安首長,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但不揪出,我這個負責人,也寢食不安,因為保證延安首長的安全,是我的職責,責無旁貸。
所以,'牛五碌'必須甄別出來。與我同行的,有三人。其中有一個人,必定是他。
但我黨的原則是,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放過一個壞人。我們不像重慶那邊,來個'一鍋燴',全抓起來再說。
所以,楊子小兄弟,你得助我一臂之力。”
楊迷糊點點頭,“需要我怎麼做?”
李先生一搖頭,“我也不知道,不然我也不會來尋你。但我會以我為餌,釣出他來。”
楊迷糊心念急轉,“先生要去上海?”
李先生讚許道:“反應夠快的。是,但我必須帶一人同行。我擔心的是,萬一同行之人是他,就羊入虎口了,也會誤了我的事。”
“在蘇州甄別不好嗎?”楊迷糊不解,“莫不成,等不及了?”
李先生點點頭,“是。不瞞你說,此去上海,我有要事。”
楊迷糊瞬間想起青竹,笑道:“我倒有個極端的法子。我身邊有個人,會'記憶攫起'之術,就怕先生不信這個。”
他簡單將'記憶攫取'解說一遍,著重強調施展此術,要麼趁人不備,要麼當事人配合。
李先生沉吟良久,才道:“人可靠嗎?我們這些人,腦子裡可全是秘密!”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