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紫鳶這性子,嫁給誰,我都不放心。但你又把她當妹妹,難辦吶!”紫鳶她娘嘆了口氣。
“舅媽,紫鳶會找到合適的,咱不急。咱可說好了,紫鳶只能是我妹妹,你可別亂點鴛鴦譜。”楊迷糊不得不又打了個預防針。
紫鳶她娘嗔怪道:“知道了知道了,別囉哩囉嗦的。只是有些遺憾罷了。對了,紫鳶又野哪裡去了?”
“她待不住,找方筱雅玩去了。”楊迷糊連忙遮掩。
紫鳶她娘眉頭輕蹙,“方筱雅?這孩子不大靠譜,以後攔著點紫鳶。”
楊迷糊奇道:“此話怎講?我看方筱雅還不錯呀。”
紫鳶她娘似乎不知說什麼才好,斟酌著語句:“也不是說她這人壞,只是,只是看上去,心思過於靈動,沒有定性,字如其人。”
字如其人?!這豈不更不靠譜?
楊迷糊動了念頭,“能不能舉個例子?泛泛而談,我聽不太懂。”
紫鳶她娘猶豫了下,“這孩子,寫字兩種風格,有時藏鋒,有時露拙,似乎是兩種性格,紫鳶又是個沒心思的,我怕上了當而不自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楊迷糊心中起了波瀾,口中卻道:“字如其人,有些玄奧,大概作不得準。我想,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大痛快?”
紫鳶她娘定定端詳他幾眼,才囁嚅道:“本來,我是長輩,'大人不計小人過',可這孩子,居然有意蒙我,以為我不知。她把一個字刪掉了,說是說不通。”
楊迷糊心念激轉,這可能才是她今天的來意!
楊迷糊裝作不動聲色,“有可能是邏輯不通,推導嘛,不通自然不能算數。話說,是個什麼樣的字,才讓她認為不合理?”
“鳧,就是一種野鴨,比家鴨小,成群棲息於湖澤,能飛。”
紫鳶她娘似乎有所不甘,又說:“我雖然平時不大操心,不願察言觀色,但我也不傻,當時她眼中的光芒,明顯一閃。”
聞言,楊迷糊心中早已波瀾起伏,面上卻淡淡的問道:
“舅媽,你遲遲不說,是怕沒人信你?還是怕人說你挑撥是非?”
紫鳶她娘遲疑了下,“兼而有之吧。我畢竟是長輩,摻和晚輩的事本就不該,本來想想算了,但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到你這說說,散散鬱氣。你不會笑話我,為老不尊吧?”
楊迷糊趕緊搖頭,“哪裡會,哪裡敢,這都是我們這些晚輩的不是。我平時看她也不大順眼,心高氣傲,拽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
紫鳶她娘嗔道:“你這孩子……算了,跟你說了說,心裡也痛快不少,你可別跟別人提起。話說,二五八萬是個什麼鬼?”
楊迷糊打了個哈哈,“麻將裡的'將',沒它胡不了牌,形容人非常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紫鳶她娘咯咯笑,像極了紫鳶。
終於打發走紫鳶她娘,楊迷糊按捺住激動不安的心緒,坐在椅子上發了半天的呆。
方筱雅有問題?
但她為何此時才冒出頭?她要使壞,機會可是大把大把的。
莫不成,施一山早有懷疑,才不讓她接觸具體的機密?兩次破例,也是在甄別、試探她?
再有,髒老頭研製啥子'吐真劑',目的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