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麻生嫣的交談中,楊迷糊至少得到了三個資訊。
一是老太太對隆信太郎受傷,沒有反感之意,這是個好現象。隆信家沒有大張旗鼓的反擊,也是一個佐證。
二是老太太並不知昨晚他與麻生嫣發生了什麼,從麻生嫣嚇唬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來。
三是麻生嫣對昨晚發生的事,欲推還就,並未產生嚴重的牴觸情緒,反而暗喜中帶著傲嬌。
楊迷糊洗漱完畢,去了情報分析小組。剛在辦公桌後坐下,純子便扭著大屁股,手裡託著一套嶄新的軍服,走了過來。
“弘田副組長,昨天你的少佐任命書就到了,這是麻生副組長派人送來的軍服。要不現在就換上?”
麻生嫣這是在造勢!看來,她之前並沒起外心。
楊迷糊示意純子將軍服放在桌子上,然後問道:“今天怎麼沒見川上組長?”
聞言,純子繞過辦公桌,來到他身旁,附耳過來。
她的身體前傾,前面那柔軟輕觸楊迷糊的肩膀。後者突然發覺,純子前面也是很有料的,心神不禁一蕩。
想什麼呢?自己以前可是沒有這些邪念的。
此時的純子吹氣如蘭,“川上組長昨晚與76號的人一塊行動,遭到對方伏擊,差點沒命。逃跑中舊傷復發,住進了仁和醫院。”
楊迷糊一笑,這怕是借舊傷復發裝可憐、躲災禍吧。
“就這些?”楊迷糊頭也不抬的問道。
“當然不是啦。聽說一名改變者被擊斃,76號的人死了三人,憲兵傷了兩個……”
楊迷糊扭過頭,與純子四目相對。後者似乎覺得自己姿勢不雅,後退了半步。
“純子,這是一根小黃魚。你代表我去慰問川上組長,禮物買厚重點,以示誠意。”
楊迷糊邊說邊從抽屜中掏出兩根小黃魚,遞給純子。純子歡天喜地的去了。
其實,楊迷糊有些詫異,純子對昨晚海軍俱樂部的事隻字未提,是心領神會,故意不提,還是有人禁言,不準傳播?
楊迷糊猜測,這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即便隆信家不敢明目張膽亂來,暗中下狠手是必然的。
他拿起話筒,打給枝子。
枝子一接電話,見是他就笑,“弘田君,您昨晚辛苦了。怎麼不休息半天?要不您來我這,我給您補補?”
雖然枝子不在跟前,楊迷糊臉上仍覺發燒。他訕笑了笑,“鳶子在嗎?”
“她出去了,說是去找小桃。誰知道這鬼丫頭去了哪裡?”枝子話中帶著嗔怪,“對了,我還需要去銀行嗎?”
“去。去完後,回小木樓休息兩天,你近期也辛苦了。”
枝子這次沒打趣他,而是認真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紫鳶是故意避開自己,還是真有事去找小桃,或者去找施一山了?
楊迷糊沉吟片刻,起身前往小川野辦公室。他得去套套小川野的話,看看風向。
小川野見是他,沒好氣的道:“二郎,這兩天你野哪裡去了,辦公室裡成天不見人的?”
“去了枝子糕點店。麻生副課長說,糕點店是情報課的一個據點,讓我去監督。”
楊迷糊張口就來,拿麻生嫣當擋箭牌。
小川野噎住,換了話題,“聽到昨晚的事了?”
“舅舅是說川上組長,我剛剛聽純子中尉說了一些。具體是怎麼回事?”楊迷糊裝傻。
“我說的不是他,那是他活該。我是說海軍俱樂部發生的事,聽說隆信太郎受了重傷……”小川野停頓下來,看著他不再說話。
楊迷糊一驚一乍,“哎呀,誰幹的,這麼大膽子?”
小川野似笑非笑,“真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