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終人散,眾人各自離去。
楊迷糊附耳對紫鳶低聲咕噥幾句,便隨小川野他們出門而去。
“枝子姐姐,我要出去一趟,你別等我。若晚了,我鑽窗進來。”紫鳶說。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枝子隨口問了句。
“有點事,放心,沒事的。枝子姐姐,你有沒有發現,今天二哥有心事?”紫鳶輕聲道。
枝子黛眉微蹙,遲疑片刻才道:“會不會是是黑子,玄子,老楊頭來參加生日聚會,讓弘田君心生不滿?”
枝子頓了頓,又問道:“對了,他們三人是你叫來的?”
紫鳶一驚一乍,“我沒叫啊,不是你叫的嗎?”
二人大眼瞪小眼,枝子拍拍紫鳶的小肩膀,“鳶子,出岔子了,我們被人利用了。”
紫鳶反應也極快,“我先去找黑子,讓他近期謹慎小心點。”
話音未落,她早已竄了出去。
枝子長嘆一聲,這筱冢男又是誰叫的呢?他與弘田二郎不熟,為何來參加今日的生日聚會?
不久,紫鳶來到老楊人力車坊。車坊裡,車少人少,但陸陸續續有人、車歸來。
黑子見到紫鳶時,十分詫異,“出了什麼事?”
紫鳶搖搖頭,“沒事。順便問你一下,你們今晚來糕點店,是誰通知你們的?”
黑子見問的是這個事,神經明顯鬆懈下來。他從抽屜拿出一張精巧的卡片,遞給紫鳶。
這是一張請柬,用日文寫的。筆跡像極了枝子的。紫鳶認真辨別了一番,確認筆跡是模仿的,因為她本人就精於此道。
“誰送來的?”紫鳶將請柬揣進口袋,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們的一個車伕。”
“是誰交給他的?”
“這……我沒問。紫鳶,究竟怎麼了?”
“儘快問清楚,我今晚或明早再來找你。黑子,你收集訊息,包括人情往來,要安排專人負責。你現在錢也夠了,為何還這麼摳摳搜搜的?二哥強調多次了!”紫鳶扯起了楊迷糊的虎皮。
“好!今天就找三四個機靈的。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怎麼了?”
“不清楚,等見了二哥再說。還有,你最近密切關注,是否有人在跟蹤監視你和老楊頭,注意安全。對了,安排幾個女孩參與訊息收集,以及迎來送往,女孩子更心細些。”
說完,紫鳶快步離去。
此時,已是凌晨二點。楊迷糊在宿舍中閉目養神,等候紫鳶的到來。
小川野和筱冢男去參加生日聚會,麻生嫣說是她邀請的。此說法也在情理之中。
可筱冢男今天過於安靜,像極了一條不犬吠的狼狗,隨時準備咬人一口。
小川野口中的'戲耍',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不得而知。
但有人邀請黑子他們三人參加,除了是紫鳶,換成任何人邀請都可疑。
紫鳶如此精明,他們三人的到來,為何她一點戒備心也沒有?是她邀請的,還是哪個環節矇蔽了她的眼睛?
她平時看似大大咧咧的,但遇到正事,從不亂來的,也從不打折扣,精著呢!
'嗖'的一聲,紫鳶快速鑽了進來。
上海晚上的天氣涼,甚至有點冷,但她身上冒著細汗。
她的第一句話便是,“二哥,對不起,今晚一時高興忘形了,沒細問黑子他們是怎麼知道生日聚會的。”
聞言,楊迷糊心中一鬆,一笑,“我也疏忽大意了。黑子怎麼說?”
“有人送了請柬,模仿的是枝子姐姐的筆跡,落款人是你的名字。”紫鳶邊說邊遞過請柬。
楊迷糊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沒發現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