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哪裡踅摸長步槍呢?找小川野肯定不行。去偷去搶?好像以自己的小身板,也做不到。
上海城裡每天並不安寧,不斷有日本兵被槍殺,聽說是軍統颶風隊乾的。
對,去撿漏!楊迷糊終於想到一個好主意。
但漏也不是那麼好檢的。
日本兵被殺的地點千變萬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有可能。
他開始打聽、收集日本兵被殺的時間和地點,分析軍統颶風隊行事的特點,找到下一次可能襲擊的地方。
颶風隊很少在一個地方連續殺人,但也有例外。
時間上,白天晚上都有,但大多在深夜與凌晨,可能是趁夜色好逃遁的原因。
自己晚上不好出門,小川野在了!白天的話,自己倒是無拘無束。
他選擇在北海道酒屋守株待兔。一是小川野與酒屋的老闆娘關係曖昧,一旦有事她會擔著。二是此地前幾日,兩名日本兵死在附近。
酒屋老闆娘見到他來,笑吟吟的招呼他,“二郎,又逃學了?不怕你舅舅打你板子?”
楊迷糊嘿嘿一笑置之,“有舅娘護養,我不怕。”
老闆娘笑得花枝亂顫,點著他的額頭,“我可不是你舅娘,我們是清白的。”
“那有一次,舅舅壓在你身上亂動,又是幹什麼呢?”楊迷糊開始瞎編。
老闆娘臉微紅,“人小鬼大,還偷看,小心我告訴你舅舅。”
,!
楊迷糊在酒屋,就著茶水,吃著壽司點心,翹著二郎腿,愜意的盯著酒屋外的行人。
兩三個小時過去,酒屋內客人愈來愈多,大多是持北海道口音的日本人,士兵並不多。
看來今天又白瞎了。正欲離開時, 三個戴著鴨舌帽的人又從櫥窗前走過,眼睛不時瞟一眼櫥窗。
有戲!楊迷糊眼睛一亮,有些興奮。
他掃視整個酒屋,有一個少佐,三個少尉,其他七八都是斜掛步槍計程車兵。
少佐少尉死不死,跟自己沒關係,自己想要的是步槍而不是手槍。
得想法子讓這幾個士兵落單。他踅摸靠近幾個士兵,發覺兩名士兵是憲兵隊的。
他朝四周掃了掃,酒屋老闆娘不在。他附耳朝其中一名憲兵小聲嘀咕了幾句。
那憲兵一陣欣喜,拉起另一名憲兵就走。
楊迷糊剛轉過巷口,砰砰兩道槍聲傳來,片刻後便是亂糟糟的腳步聲和叫喊聲。
他逆向穿過慌亂的人群。在一條巷子裡,躺著血沫直冒的兩名憲兵。
兩杆步槍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他抓起一杆步槍就跑。在一個拐角處,見四周無人,他一把將步槍塞進一堆廢墟中,腳用力的踩了踩。
不一會兒,大隊憲兵匆匆趕來,領隊的正是小川野。
楊迷糊身子一縮,拐進另一條巷子,又回到了北海道酒屋。
他決定等。
小川野今晚應該不會很早回家,甚至有可能不回家。而且步槍躺在那裡,反而夜長夢多,被別人拿走。
這杆步槍,就是那傳奇冷槍的原型。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