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伸出大拇指,“老太太差點殺了我的人,我能不反擊嗎?”
“這個反擊是不是有點隔靴搔癢?你以為老太太會真的害怕?”麻生靖不以為然道。
楊迷糊一臉壞笑,“她只要知道,我敢反擊就夠了。走,好久不見,我們去喝個早茶。”
麻生靖一愣,“你不怕老太太派人跟著?”
楊迷糊嘿嘿笑,“我還怕沒人跟著我呢。放心,捕蛇人一會就到。”
麻生靖也笑,“你是愈來愈壞了。好兒會爬了吧?”
這句話撓到了楊迷糊的癢處。後者頓時滔滔不絕,吹噓好兒如何如何可愛,如何如何聰明,如何如何懂事。
二人上了茶樓坐定,楊迷糊仍喋喋不休。
麻生靖冷不丁問了句:“別嘚瑟,好兒不大黏你吧?”
楊迷糊一下子噎住,麻生靖頓時笑不可遏。
“小舅兄,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好兒?”
麻生靖擺擺手,“你把好兒藏得嚴嚴實實的,我哪裡見得到?據理而斷,好兒要是得意你,你會色厲內荏的吹噓?語氣中會帶著忐忑與諂媚?”
楊迷糊一愣,傻乎乎的問道:“這麼明顯的?”
麻生靖朗聲大笑,“我蒙的。你那麼忙,可能十天半月見不到一次,好兒能黏你才怪呢。”
楊迷糊笑罵道:“你個書呆子,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套?以前小覷你了。話說,你還在摻和反戰同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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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靖嘆了口氣,“局勢嚴峻,有幾個人被抓了,我這幾天躲在祖母這裡,就是避風頭。好在與我對接的人,小心謹慎,沒出現什麼漏子,但也令人心驚肉跳吶。”
楊迷糊順勢問道:“小舅兄,你就不能就此收手?多危險的事,何必摻和呢!”
“我好不容易找點有意思的事幹,怎會輕易罷手?我以後會小心的。”麻生靖根本不聽勸。
楊迷糊今兒個拉麻生靖出來,旨在變相的讓麻生靖,向老太太傳達自己的意圖。
所以,他只順口勸了麻生靖幾句,便聊起其他話題。
半個小時後,一個揹著竹簍的老頭,來到楊迷糊面前。
“後生仔,聽說是你在尋捉蛇的人?”竹簍老頭拱拱手。
“對對,老前輩,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楊迷糊起身相讓。
竹簍老頭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天寒地凍的,老朽正瑟瑟發抖呢。”
幾杯熱茶,幾塊點心下肚,竹簍老頭摸摸鬍子上的碎沫,笑道:“後生仔,事先說好。蛇乃小龍,老朽只捉不殺,到時到野外放生。”
“正是正是。”楊迷糊忙道。
“這是其一。其二,小龍不可褻瀆,老朽的要價可不低。”
“那是那是,前輩說個數?”楊迷糊恭敬道。
“十根小黃魚即可。其三,後生仔,你可不能讓老朽有進無出。”竹簍老頭伸出三根手指。
楊迷糊突然覺得這老頭極有意思,承諾道:“那是自然。過河抽板的事,晚輩一定不會幹。晚輩還有一請,能否將那裡的小龍,全部清理乾淨?”
竹簍老頭正色道:“不可。小龍乃天生地養,不可隨意挪窩,它的存在自有它的道理,不可強為。”
楊迷糊一拱手,“晚輩有個不情之請。家裡祖母怕蛇,若能清除,她老人家願意多俸錢資,請老前輩成全。這是一百根的銀票,請賞收!”
竹簍老頭沉吟片刻,無奈搖了搖頭。“好吧,雖傷了我的陰德,難得後生仔一片孝心,老朽勉力為之。請……”
楊迷糊心裡暗忖,這竹簍老頭,咋跟髒老頭一個德性,神神叨叨的!
但此人肯定不是髒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