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紫鳶領路,前往郊外。七拐八拐的,穿過許多灌木雜草,二人在一堆枯枝敗葉處停了下來。
紫鳶躬身拽開一堆枯枝,露出一塊木板。她掀開木板,露出一個地窖。
紫鳶傲嬌道:“二哥,此處只有我知道。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我對你不錯吧?”
楊迷糊逗她,“我是第一人,照你這麼說,你就不是人。”
紫鳶氣得直跺腳,“二哥,我是說除我之外。你現在居無定所,是我養你,你說話可要好聽點。不然,我就餓死你。”
說著,紫鳶溜進地窖。
見楊迷糊沒跟進來,紫鳶急了。當她再次鑽出來時,楊迷糊已不見蹤影。
紫鳶竄了出去,楊迷糊笑眯眯從枯枝堆後,走了出來,又溜進地窖。
地窖裡兩旁,堆著大白菜,白蘿蔔,還有發芽的土豆與紅薯。牆壁上掛著臘肉鹹魚。
楊迷糊拿起一個白蘿蔔,用手搓掉外面的泥巴,用指甲剝開蘿蔔皮,耐不住匆忙啃了一口。
正津津有味的咀嚼著,'啪嗒'一聲,木板蓋上了。本就昏暗的地窖裡,頓時一片漆黑。
不一會兒,還有山石滾過來壓住木板的聲音。
上面傳來紫鳶咯咯的笑聲,“二哥,你現在是甕中之鱉,你就給我老實待著吧。”
楊迷糊呵呵直樂,十一月份的郊外山野裡,潮溼冰涼,這傻丫頭頂的住嗎?
不管她,待會熬不住時,她會主動搬開石頭下來的。
楊迷糊索性躺在一個破床上,攏起被子。也許是今天太累,不一會兒他就迷瞪過去了。
半夜,他覺得胸口堵得慌,像有重物壓在身上一般。
他緩緩睜開眼睛,摸了摸,竟是一個暖柔的東西。
他一驚坐起,那東西'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聽聲音是紫鳶!她是怎麼鑽進來的,自己卻毫無察覺?這要是殺手,自己早就一命嗚呼了。
他慢慢下床,摸到地窖口,推了推木板,木板紋絲不動。
這紫鳶從哪裡進來的,難道她還有同夥?不可能啊!
難道地窖裡還有其他出口?對,只有這種可能。可出口又在哪裡呢?
算了,等紫鳶醒了再說。他此時可不敢弄醒她。
他又慢慢挪到床上,躺了下來。紫鳶好像知道他躺回來似的,立馬一翻身,八爪魚般的抱住了他。
楊迷糊自失一笑。這小丫頭片子依賴自己,到了如此地步。
他憐惜的摸摸紫鳶的小腦袋,蓋好被子,又迷瞪過去。
等他醒來時,紫鳶已不見蹤影。
楊迷糊又來到地窖口,木板仍被壓得死死的,推不動。
他就著昏暗的光線,四周踅摸。在一個拐角處,摸到一個油燈,而且燈罩還是溫熱的。
他又摸了摸,摸到一盒火柴。
劃亮火柴,點燃油燈,楊迷糊終於看清了地窖的輪廊。地窖三十平米左右,一張床佔去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這應該是早期伐木工人,存放過冬食物的地方。
可出口在哪裡呢?他舉著油燈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端倪。
他取下燈罩,擰大燈芯,燈焰大了一些,泛出黃色的光亮。
他將油燈靠近土窖的土質牆壁,繞著地窖又轉了一圈。
但燈焰直直的,說明沒有通風口。不然,燈焰因空氣的流動,肯定會在通風口被吸過去,從而發生偏斜。
有出口是肯定的!他回到油燈剛才放置的地方,扒開四周的白菜蘿蔔,摸了摸地面,地面冰涼而堅硬。
楊迷糊洩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小丫頭片子,還施了障眼法!
他索性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