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哥。他最近是有點嘚瑟,我會好好敲打敲打他,快當爸的人了,得穩重點。”小桃又下意識撫撫肚子。
楊迷糊出門,前往郵電局,給施一山發了一份明碼電報:貨已對板,蘇過不究,盼復。
楊迷糊知道,施一山應該不會回覆電報,定會派人過來,甚至可能親自出馬,畢竟事關重大。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白少安。此人究竟是敵是友?目的如何?施一山若來,正好確認一下白少安的身份。
楊迷糊分別與栓子和青竹,單獨見了一面。
栓子告訴他一件驚人的事——譚老二居然是他的親舅舅。
青竹說,她有信心治好譚老二,但同時希望,髒老頭能全身而退。他說每個人都會犯錯,何必苛責於人。
楊迷糊說了說自己的想法,青竹拍手叫好。
紫鳶一直矇在鼓裡,卻仍堅持守口如瓶。楊迷糊打算將紫鳶知道真相後的麻煩,一股腦推給髒老頭,讓他去頭疼。
一想到這個畫面,他心裡就十分痛快。
方筱雅一直沒來找楊迷糊,後者猜測,可能是施一山下達了指令。
三天後,果不其然,施一山親自來了。
"哈哈,楊子小哥,不會怪罪老哥吧?" 施一山朗聲笑道。
"是有點小生氣,但換位思考,或許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值得一提的是,你家筱雅的變化很大,配合打得十分默契,甚至防不勝防。" 楊迷糊綿裡藏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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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山很直白:"明人不說暗話,什麼條件?"
楊迷糊直言不諱:"既往不咎,無論是脫黨,還是背叛。施先生,你能做主嗎?"
施一山字斟句酌:“從組織角度講,這個難以講情面,就這樣蒙哄過關,屬實說不過去……”
楊迷糊有些生氣,站起身,“別說‘但是’了,我聽明白了。怪不得髒老頭會如此謹慎遲疑,就此別過。”
楊迷糊還沒走到門口,卻被方筱雅擋住去路。
她面帶微笑,輕聲道:
“楊子,你等等先。這其實是我想講的話,特意讓我家老頭來說,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是否會因人而異。現在看來,還是話難聽,入耳難,誰講都一個樣。”
施一山嘿嘿走上前來,“楊子小哥,多多見諒。小女總覺得你對她本人有偏見,所以與我打了個賭,想驗證一下,是人分三六九等,還是話本身有問題。”
楊迷糊實在想不明白,父女倆究竟想幹什麼?讓三個人都尷尬嗎?!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還是決意要走。他拱拱手,“事已談妥,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告辭不送。”
但方筱雅的一句話,卻讓他留了下來,“你看懂了那五組十六個字元嗎?”
楊迷糊一愣,“不是罵人的話嗎?難道還有其他意思?”
方筱雅驚詫莫名,“罵人?罵誰?這是譚老二寫的,我一直沒能破譯。”
楊迷糊愣了半天神,才笑著將紫鳶的解說,講述了一遍。施一山和方筱雅笑得直打跌。
三人笑畢,尷尬解除,但施一山卻皺起了眉頭:
“這符號會不會另有深意?譚老二早知曉髒老頭和曹老三的圖謀?或者說,他半痴半傻原本就是裝的?但他又為何隱匿不出?”
四連問,讓楊迷糊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