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你這孩子,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真讓人不知所措,下次我可不管了。”
楊迷糊臉上只好掛著討好的笑容,連連作揖,賠不是。
紫鳶她娘似乎想起什麼,“哎呀,孩子快生了,你怎麼還在這?快去看看呀。”
楊迷糊轉身就走,又被叫住:
“回來!快被你氣糊塗了,你一個大男人去做什麼?還是我去!要不是要看緊死老頭,我也不會在這,乾著急!”
紫鳶她娘嘟嘟囔囔的走了。
楊迷糊在堂屋轉了幾圈磨,心緒逐漸平靜下來,
現在除了等待,別無他法。等施一山被救出,等栓子反饋訊息,等小桃順利生下孩子。
栓子先回來,說方筱雅竟然去了枝子糕點店,和小翠待在一起。據小翠說,方筱雅話裡話外,透露出對施一山身份的懷疑。
楊迷糊稍覺寬心,打發栓子前去接應玄子。
不久,昏迷不醒的施一山,被人抬了進來。
玄子說,在施一山的住處附近,擊殺了四名狙擊手,栓子仍在那裡溜達。
楊迷糊壓低聲音:“你的手下,可能有招募組織的人。另外,把青竹叫來。”
玄子的眼神閃過一絲精光,他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青竹一來,楊迷糊就吩咐:“快去看看施先生,儘快讓他醒過來。”
過了約五分鐘,青竹從房間裡探出頭來,向楊迷糊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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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走進房間,一屁股坐在床邊,毫不理會對方的虛弱,急問:“你是何時被人控制的?”
施一山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在我準備前往南京前,施一川突然出現……”
“你書裡,有沒有夾過筱雅她孃的照片?”楊迷糊打斷他。
施一山沒有遲疑,“有。筱雅應該見過。”
楊迷糊眼神閃爍,“筱雅留學國外,除政府資助和勤工儉學外,其他的錢,從哪裡來?”
施一山嘆了口氣:“施一川。他潛伏在日本海軍,有餘錢。”
楊迷糊點頭,話鋒一轉:“為何破例,讓方筱雅參與具體的事?”
施一山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因為她強烈要求,我還專門問過蘇老頭的意見。”
楊迷糊又問:“施一川為何留著你?”
施一山搖搖頭,“不知。大機率念著是孿生兄弟,或者認為我還有用。”
楊迷糊沉吟片刻,突兀開口:“方筱雅到底有問題沒有?”
“不用懷疑她。”施一山艱難的坐起,語氣肯定。
“給我一個理由……”
施一山深吸一口氣,“她來我身邊工作,是經過嚴格甄別的。我也曾試探過幾次,非常絕密的情報,也沒有洩露。”
“可人是會變的……”
“你真要這麼講,我無話可說。跟我說說你的懷疑。”
楊迷糊把對施一川說的又講一遍,又特意提到,方筱雅以身試險,引招募組織入伏擊圈的事。
施一山沉默良久,才緩緩抬頭說:
“有些說不清的,我們先不糾纏。
可能是筱雅發現了施一川的不妥,故意與小翠商量,看能不能引出招募組織的人。
施一川又不是傻子,怎會轉易上當?招募組織的人必會出現,這是其一。
這一次,方筱雅沒沿用延安的辦法,引誘招募組織出頭,不是她不知,就是自以為是,這符合她的性子。
這兩點,你可以去問她。
實在不行,讓髒老頭和青竹催眠她。筱雅意志雖堅定,但心機並不深,你可以試試。”
施一山說完,房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