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顧及丟掉性命,根本無暇思量,又或許是認為楊迷糊也無能為力,幫不上什麼忙,小川野在此後的兩天裡足不出戶,不再找楊迷糊尋求幫助。
直到第三天一大早,竹內多夫忽然宣佈,川島秀夫任憲兵司令部的代理司令官。
楊迷糊暗自思忖,老太太真是個妙人。
冠上‘代理’二字,實在是妙不可言!這無疑是老太太壓榨川島秀夫的一種手段,想去掉代理’二字,恐怕不那麼容易。
同樣,對自身來講,也有好處。川島秀夫暫且不敢輕易對自己呲牙咧嘴,甚至可能還得費盡心思,拉攏自己。
自己再伺機散佈一些未經證實的小道訊息,比如說川島秀夫為坐上這個位置,不惜將墳冢不二弄殘廢。如此這般,便可將川島秀夫捏掐得死死地!
此時的小川野再次慌了。原因無他,因為川島秀夫一直看他不順眼。
而且據說已有人在川島秀夫面前,訐發他,指責他招惹招募組織,引來了一堆麻煩事。
忐忑不安、急裡忙慌的小川野,幾次私下求見川島秀夫未果後,便又轉向楊迷糊。
因為小川野知道,川島秀夫是麻生老太太的人,而楊迷糊又與老太太打斷胳膊連著筋。
但小川野仍心存僥倖,想幹泥巴糊上牆,約楊迷糊在枝子糕點店見面時,兩手空空的赴約。
二人坐在後院的涼亭聊天。楊迷糊顧左右而言他,被逼急了,他就說,因孩子的事,前段時間與老太太鬧得很愉快,愛莫能助。
還說,他即便去了,可能也會適得其反,於事無補,甚至得不償失。
最後,見小川野垂頭喪氣,生無可戀的模樣,楊迷糊似乎動了憐憫之心,長嘆一聲:“舅舅,我可以去試試,但成與不成,我可不敢打保票。”
小川野連忙道:“有心就好,舅舅已感激不盡了。”
說完,就沒了後話。
楊迷糊突然有些怒其不爭,“舅舅,你覺得老太太是好說話的人嗎?中國俗話說的好,'幹泥巴糊不上牆',你讓我兩手空空去見人?”
小川野尷尬的訕笑了笑,囁嚅道:“我怕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就太虧了。”
楊迷糊冷笑,“舅舅對中國人的諺語倒知道不少,但中國人還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舍才有得嘛。當然,一切還得舅舅拿定主意。”
小川野遲疑的伸出三根手指,“夠不夠?先試試水?”
楊迷糊一陣無語,索性斟茶品茶不再說話。
小川野又艱難的張開一隻手掌,楊迷糊當作沒看見,繼續品茶。
小川野突然有些惱羞成怒,“二郎,五千根還不夠?這也太貪了!”
楊迷糊'唿'地站起身,又緩緩坐了回去,破顏一笑,“舅舅,請問,你之前招惹招募組織,從老太太那拿了多少好處?至少一萬根吧?”
小川野梗著脖子道:“那是我應得的,我冒了那麼大的風險!而且,為平事,我又送出去不少,所剩無幾。”
楊迷糊苦笑,“你小打小鬧,不痛不癢,是不是都打水漂了?不是我說舅舅你的不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有錢還得有命花!”
小川野頓時漲紅了臉,不甘的點點頭,“那就一萬根。不過,我上次送你的一千根,你得還我,我再向你借兩千根,才能剛好湊夠數。”
楊迷糊氣得哭笑不得,“舅舅,你算盤打得夠精的,我服了。好,我把你送的一千根退還,但借錢給你,請免開尊口。”
他越說越氣,“枝子糕點店是情報課的聯絡點,我找舅舅要過一份錢沒有?何況我還要養活一大幫手下和線人,給了舅舅,你讓我喝西北風去?”
小川野卻厚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