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迷餬口中卻不服:“你才是蒙我的吧?
栓子嘿嘿一笑,“不完全是。你突然指定時間暗殺,說明你另有安排,而玄子、紫鳶另外有事,就只有你親自出馬了。很複雜嗎?”
楊迷糊撓撓頭,正欲說話,栓子又道:“你好像忘了一個人。枝子姐,她是可以自由出入陸軍俱樂部的。”
楊迷糊大驚,“你是說,她也摻和其中?”
“大概可能是,這幾天小翠和她見過幾面。可能是沒有眉目,小翠才沒講。”栓子模稜兩可。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楊迷糊不耐道。
“我擔心,只是擔心……小翠為何只字未提枝子姐的事?既然暗殺冢井牧川,已交給我負責。”栓子支吾下,最後脫口而出。
楊迷糊奇道:“你不也說可能是沒眉目嗎?”
栓子似乎很篤定,“那只是我替她找的藉口。你不信的話,你現在讓小翠把玄子叫回來,她八成會支支吾吾,搪塞你!”
楊迷糊繃緊的心一下鬆懈下來,他原以為栓子在懷疑小翠和玄子。
見他不吭聲,栓子又道:“以小翠之心機,她豈能猜不到你的意圖?連我都想到了。你若要動,最好是與她溝通好,別衝突了。”
“那好,計劃改變。你去追玄子,讓他暫停,我去尋小翠。”楊迷糊一臉無奈的揮了揮手。
可小翠並不在枝子糕點店,春妮說,小翠剛剛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裡。
這一個一個的,咋都不聽話呢,這麼不省心的!楊迷糊一陣光火。
剛推門而去的楊迷糊,被熱風一吹,卻打了個寒戰。
剛才春妮的神色不大對勁,說話不像以前那般鎮定自若,有些心虛。
奶奶個腿!栓子與小翠是一夥的。他們有自個的暗殺計劃,應該就是今晚,夜幕降臨之時。不然栓子也不會走得那麼匆匆忙忙。
這是想讓自己在狐疑、拖沓之下,錯失良機?!
但幾個人為何要搞得這麼複雜,就為瞞著自己,拖住自己?
誰有這個能力,讓幾個人同時聽他的?紫鳶,只有這個小丫頭片子!
她定是,定是從小桃那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紫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小桃一般不會瞞著她。
而紫鳶定會對栓子幾個說,有人會對自己不利,凡事不讓自己輕易涉險。
怪不得此前紫鳶和栓子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你幹嘛?
楊迷糊哭笑不得的同時,心中又升起暖意。同時也一陣驚悸,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對日後的行事,將會極端不利。
得整頓整頓!但一想到,要從紫鳶開始,楊迷糊頓時覺得有心無力。
現在只能將錯就錯,被牽著鼻子走,不可能臨時取消行動。
楊迷糊拎著魯班箱,下枯井,入地道,穿廢棄的下水道,從最靠近陸軍俱樂部的一個出口,鑽了出來。
在距俱樂部正門約千米處,他攀上了一個屋頂。
從這個距離,正好可以觀察到,前方五百米處左右,是否有埋伏之人。
掃視一番,卻一個人也沒有,難道都藏在房子裡?
他沿著俱樂部繞行一圈,屋頂上沒發現一人!這就奇怪了。
即便沒有殺手,至少有保護冢井牧川的狙擊手呀?也不可能全藏在房子裡!按常理,至少有一到兩個,居高臨下的埋伏點才對!
莫不成,冢井牧川根本不在陸軍俱樂部?或者,有人故意讓他去死,所以故意放開了戒備?
聯想到栓子,根本不怕他親臨,楊迷糊醒過神來,冢井牧川換了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去了海軍俱樂部?亦或大和旅社?只有這兩處,才適合像冢井牧川這樣身份的人,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