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假冒為真,麻生老太太必定脫不開干係,罪該萬死。
自己一直念嫣兒與好兒的情面,大多時候是在嚇唬老太太,沒動真格的。恐怕老太太也看穿了這一點,所以屢次肆無忌憚。
楊迷糊悻悻回了山喬屋,沒想到髒老頭獨自一人坐在堂屋,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這父女倆一個德性,自己總察覺不到他倆的存在。楊迷糊一陣惱火,沒好氣的道:“活著的是不是真枝子?”
髒老頭難得認真的點點頭,“是。對方想換人,碰巧被你打斷了。唉,對方太精於算計,為十拿九穩,又派幾個人來畫蛇添足,反而弄巧成拙。”
楊迷糊心中一鬆,又一愣一驚,瞪大眼睛,“你早就知道?”
髒老頭傲然道:“你以為我是吃乾飯的?我本來是想,將計就計,讓枝子冒充她姐姐,沒想到被你小子給撞破了。”
“枝子為何故意露出破綻?”楊迷糊又問。
髒老頭奇道:“假枝子已死,真枝子沒必要啊?小子,說說是什麼破綻?”
楊迷糊不情不願的講述了枝子的漏洞,髒老頭聽完,呵呵一笑:
“枝子是不知道青竹和好兒去了哪裡,但我知道啊。枝子沒有你鬼心眼多,哪想到你是在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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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子對她姐之死冷漠,是因為她早已恨之入骨,這是情感的自然流露。
菊花紋身的大小,枝子肯定不會承認吶,她以為即便她姐死了,她還可以假冒。”
楊迷糊又生疑問,“枝子的姐姐,是怎麼死而復活的?”
髒老頭撓撓後腦勺,“我哪知道?太詭異了。就因發現她沒死,我才萌生將計就計,李代桃僵的想法,沒想到與對方不謀而合。”
楊迷糊不信,“糊弄鬼呢!你至少有幾個猜測吧?”
髒老頭猥瑣的笑道:
“你以為子彈擊中眉心,就真擊中了眉心?你當時大概出現了幻覺。
你走後,她隨便搞點小手段,弄個血肉模糊、全身冰涼,分分鐘的事。栓子一個門外漢,會關注一個龜息的假死之人?
你看在枝子的面上,肯定會買口棺材。有心人再及時挖出,有何難的?不信,你要不把那棺材挖出來驗驗?我敢肯定,不是空棺,就是換了個人。”
聞言,楊迷糊下意識伸出大拇指,“牛叉!最後一個問題。菊花七瓣變成八瓣,怎麼弄的?”
髒老頭翻了個白眼,鄙夷道:
“聽說過'褪色劑'嗎?先讓枝子沉睡,褪掉原來的顏色,再重新紋一個,是不是很簡單?
你小子有時鬼得要死,有時又蠢得要命,你就不看看,那八瓣的分界線,是不是有些模糊?這是沒褪乾淨的緣故。”
“那為何不繼續讓枝子冒充?”楊迷糊又問。
髒老頭撇撇嘴,譏諷道:
“這麼蠢的問題,你好意思問?枝子的姐姐可以取代枝子,但枝子沒這個本事取代她姐。
枝子冒充她姐,最多在關鍵的時候用一次。現在人死了,冒充不就是去送死?
對方這麼做,是因為不知曉你永久撤退的計劃,不然對方不會多此一舉。
小子,你煩不煩?枝子是真的,不準再問問題,自個琢磨去。”
楊迷糊噎住,髒老頭拂袖而去。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