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雅約見楊迷糊,老地方——西式餐館。
兩人點好餐,邊吃邊閒聊,沒多久,轉入正題。
方筱雅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壓低聲音道:
“據我們得到的訊息,確實有人在浙江勘探礦藏,但地點和圖紙標註的位置南轅北轍。我判斷,不是尋礦人在騙出資人,而是出資人在騙你。”
楊迷糊眯起眼睛,“有多大的把握?”
方筱雅輕輕嘆了口氣,“七八成吧。畢竟我們的人不專業,只能從行為上推斷。”
楊迷糊顯得有些樂觀,“足夠了。設法搶奪圖紙,再製造一些輿論,出資人肯定會畏首畏尾。目前,出資人已對尋礦人有所懷疑,會拖延開礦的進展,我們還有時間去應對。”
方筱雅卻不這麼想,“心存懷疑並不代表緩進,區區幾個尋礦人,出資人分分鐘搞掂,翻不起什麼大浪。我家老頭建議,儘快打掉尋礦人,奪取圖紙,雙管齊下!”
楊迷糊皺著眉頭,“上海的訊息,封鎖得實在太嚴,幾乎打探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方筱雅手中的叉子一揮,一隻蒼蠅落在桌子上,“我家老頭有點線索。海軍俱樂部斜對面,住著一名神秘人,幾乎足不出戶,吃食由別人送,你的人疏忽了。”
楊迷糊卻指著蒼蠅,笑道:“你不是嫌棄蒼蠅噁心嗎?怎麼開始練習了?”
方筱雅翻了個白眼,“你這關注點夠奇葩的。我是嫌惡心,但我更嫌聒噪。不說廢話了,你們今晚就行動,事不宜遲!”
楊迷糊仍沒接話茬,“你想不想學打冷槍?”
方筱雅不屑道:“本姑娘靠智謀制勝,不屑於冷槍冷刀。你怎麼回事呀,老是打岔?”
楊迷糊微微一笑,調侃道:“別裝,你找過紫鳶很多次吧?”
“你怎麼知道?這小丫頭片子真是個豁嘴,口不關風。”方筱雅一臉訝然,旋即滿臉惱怒。
楊迷糊哈哈一笑,又訛對了,得意洋洋道:“我說我猜的,你信嗎?書歸正傳,說正經事。我負責上海,你家老頭負責浙江。但鑑於你的不實誠,這頓飯你請!”
“可以啊,就這麼辦。”
說著,方筱雅又微微一愣,立馬又道:“我可沒錢,男人請女士吃飯,天經地義。”
楊迷糊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作勢欲起身。方筱雅倏地站起來,疾步朝外走,瞬間不見人影,惹得楊迷糊吃吃笑。
走出門,一股熱浪襲來,楊迷糊一手遮著太陽,一手朝某處打個了隱晦的手勢。
栓子滿頭大汗,拉著車過來,“什麼事?”
楊迷糊眼睛看向他處,壓低聲音道:“目標在海軍俱樂部斜對面,此人足不出戶,吃食由人送,查到並幹掉,注意搜搜是否有圖紙。”
栓子邊用毛巾擦汗,邊道:“此人我知道,我借送餐查探過。是個跛子,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不會搞錯吧?”
楊迷糊心中稍有安慰,想了想,“先扣住審問,若是,幹掉。關注後續反應。”
栓子遠去,楊迷糊徑直去了枝子糕點店。
枝子焦急的迎了上來,兩眼通紅,“春妮不見了,暗中保護她的兩人也死了。
楊迷糊一驚又一怒,“什麼時候的事?為何不早說?”
枝子雖急,但說的條理清晰,“早上她沒來店鋪上班,我以為她起晚了,就沒太在意。過了十點,仍不見人來,就派人去尋。她父母說,她一大早就出門了……”
楊迷糊舒緩語氣,“此時不能急,你有沒有懷疑物件?”
“生意夥伴不知道春妮的身份,平時我也是和氣生財,沒得罪過什麼人。”
枝子頓了頓,“我原來的幕主,即便出現,第一時間找的應該是我,而不是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