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輕輕摟了摟枝子,低聲道:“想過把癮,就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把性命搭上了。”
楊迷糊向枝子道別,從雜貨鋪的後門離開。
走出雜貨鋪大約五百米遠,楊迷糊拐了個彎,遇到了栓子。
栓子手上揚,大拇指朝身後指了指,“楊子哥,髒老頭已被紫鳶逮住,正在前面的一家茶樓等著你。我去盯著枝子姐。”
楊迷糊走進茶樓,剛到樓下,紫鳶迎了上來,輕聲道:
“二哥,髒老頭就在二樓的西湖房,你上去和他談。”
楊迷糊有些擔憂,“你在樓下,不怕他趁機溜走?”
紫鳶自信滿滿,“放心,他不敢的。再說,他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難,否則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逮住他。”
楊迷糊進入西湖房,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髒老頭今兒個一改以往的邋遢形象,竟然打扮得十分整潔得體,一身嶄新的筆挺西裝,頗有幾分紳士風度。
令人更意外的是,髒老頭手中居然夾著一根粗大的雪茄,正悠然自得的吞雲吐霧,嘴裡時不時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喲呵,髒老頭,今兒個人五人六的,鬧得是哪一齣?”楊迷糊大驚小怪。
“老夫年輕時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之輩,哪像你個土包子,上不了檯面!”髒老頭反辱相譏。
“少裝大尾巴狼。我問你,為何一定要扯上枝子?”楊迷糊進入正題。
髒老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枝子正當其時,不用豈不浪費?你逼我出來,想幹什麼?”
“不與你廢話,直說,'破風水斷氣運'的事,你有幾分把握?”楊迷糊質問。
髒老頭咂咂嘴巴,“你是擔心延安方面不信吧?日本的九菊一派與中國茅山派、佛家密宗極其相似。存在即合理,說明它們有獨到之處。”
“這也是你的擔心吧?麻生靖真是九菊一派的門徒?”楊迷糊反問。
“此事是有些難辦,但寧可信其有,對誰都有好處。麻生靖應該是九菊一派的,雖然地位不高,但此人裝傻賣呆,迷惑性極大,極其棘手。”
髒老頭嘆了口氣,又道:“不與你扯東扯西,你幫我一個忙唄。”
楊迷糊立馬回絕:“不幫!”
髒老頭無奈指了指他,“小氣了不是?這個忙不白幫,自然有你的好處。”
“說說看?但不一定幫……”楊迷糊故作遲疑。
髒老頭吧唧一口雪茄,吐出幾個菸圈,猥瑣一笑:
“麻生靖或他的同夥,應該有另一條聯絡渠道,我猜大機率是特高課。你可不可以幫我盯住那日本中年男人,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後之人?”
楊迷糊譏諷道:“你不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嗎?再說,我活得好好的,為何要招惹特高課?”
髒老頭一臉認真:“我雖神通廣大,但也有辦不到的事情啊。”
楊迷糊不屑的笑了一聲,說:“你就吹吧!這裡面風險極大吧?”
髒老頭有些著急的解說:“對我來講,難度大,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不騙你!”
楊迷糊沉思片刻,問:“若我答應幫忙,會有啥子好處?”
髒老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你若能幫我找到幕後之人,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楊迷糊心動了下,但故作無所謂的樣子說:“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不過,要是遇有生命危險,我會立馬抽身而退,撒手不管。”
髒老頭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後便開始向他介紹起那日本中年男人。
此人叫竹下野,名字聽起來普通,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隱藏極深的特高課的特工。他公開身份是日本株式會社的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