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宗磊的劍!”藉著昏黃的燈光,楊三姐認出了張文仲手裡面的這柄劍,說道:“宗磊這個人極為高傲自負,他常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劍在人在,劍失人亡’。既然他的佩劍已經到了你的手中,那麼他的確是死了。張先生,你可真是厲害,連宗家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天級高手,追魂劍宗磊,竟然也被你給打死了。”
聽著楊三姐的稱讚,張文仲的臉上卻並沒有得意之色,反而是輕嘆了一聲,說道:“雖然我並不想殺他,但他如果不死,我就得死。這,就是天道的殘酷啊……”
楊三姐搖頭說道:“什麼天道地道的,我可聽不懂。我只知道,沒有了宗磊這個天級高手壓陣,以宗家在錦金城內的勢力,也就不足為懼了。我現在就要調集人手,趁著這個絕好的時機,將宗家在錦金城內的勢力,給趕盡殺絕!”從她嘴巴里面蹦出來的最後這五個字。殺氣凜然,彷彿是讓這佛堂前的溫度,也在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就在她的話聲剛剛落下,從佛堂旁邊的那個茅廬中,就傳出了一聲佛號。緊接著,無音那乾淨清爽的聲音,從茅廬中傳了出來:“別在我的曇花庵裡面說打打殺殺的事情,否則,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誼,將你趕出曇花庵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楊三姐,唯獨對自己這個出家的妹妹,很是畏懼。她縮了縮脖子,低聲的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嘟囔的什麼。隨後,她方才是向張文仲致歉道:“張先生,真是抱歉,竟然讓你捲入到了我和淮南宗家的爭鬥中來。幸虧你沒事,要不然的話,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向尤佳解釋了。”
張文仲搖頭說道:“這也怪不得你們,都是宗家的人起了歹心,想要殺我奪物。”
“這樣吧,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將錦金城內的事情給全部處理好了之後。我就陪你在隴泉省內四處轉轉。你長居在天南省內,見慣了山清水秀。想必還沒有見過我隴泉省的草原風光、戈壁美景、塞外風情吧?”
“不必了。”張文仲微笑著搖頭拒絕,“以前我也曾來過隴泉省,該玩的、該看的、該去的地方,我也都玩過了、看過了、去過了。所以,就不用麻煩三姐你了。而且,我還想要早點兒趕回雍城市。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天亮就走。”
楊三姐說道:“既然張先生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我也就不勉強你了。這樣吧,訂飛機票的事情,就讓我來辦吧。你企鵝暫時在這座曇花庵中休息。等到天亮之後,我會派人將飛機票送到這裡來的。”
張文仲客氣的說道:“那就麻煩三姐你了。”
楊三姐不滿的擺了擺手,說道:“張先生,我可是拿你當朋友看的,你也不要對我這麼客氣嘛。這一次,可是全靠你出手殺死了宗磊,我才有了扳回劣勢的機會。要不然的話,我就算是不死,也只能是灰溜溜的退出錦金城了。所以,就算是要說感謝的話,也輪不到你來說,應該是由我來對你說才對的。”
張文仲笑了起來,說道:“那好,我就不和三姐你客氣了。”
又說了幾句,並將在佛堂內養傷的章虎託付給了張文仲代為照料,沒有修煉過半點兒武術的楊三姐,婉拒了張文仲的保護,獨身一人走出了曇花庵,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裡。
章虎也在這個時候,強撐著受傷中毒的身子,斜靠在佛堂的門柱上面,痴痴地遙望著楊三姐遠去的背影。既像是在給張文仲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三姐她雖然不會武術,但是她能夠發揮出來的能量,卻並不是我這樣的莽漢所能夠比擬的。有她出馬,今夜過後,這錦金城內的勢力糾紛,應該是可以暫歇一段時間了……”
張文仲並沒有答話,也沒有走進佛堂,就這樣在佛堂之外,席地而坐,閉目運轉起了醫鑑心經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很快就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