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想,他就是咬著牙被人罵白臉罵死也不願意放開我的吧。不過我還是猜錯了,在那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們分手了,他自己提出來的。”蘇媚娘抿了一口酒,臉色不悲不喜,如果說這樣的女人為情所傷什麼的也太虛了一點,不是說她鐵石心腸根本就不把愛情當一回事,只是趙虎臣懷疑當初的蘇媚娘壓根就沒怎麼喜歡那個傢伙,況且就算是真的喜歡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蘇媚娘要真是放不下就不是蘇媚娘了。
“後來大學畢業,他去了杭州,做了幾年的白領,跑銷售的那種。找了個紹興本地的女孩,我也見過,挺標緻也挺尋常的一個女孩,清秀也算得上漂亮,和他很般配,他回家繼承了家裡的幾畝水塘養起了鱉,前些年打出了自己的品牌,一年好歹也能收入百萬,算是當地挺富裕的一個家庭了,日子過的很不錯,聽說後來又生了個兒子,總而言之生活很美滿。”蘇媚娘晃了晃酒杯,笑道。笑容有些懷念卻和感傷無緣,整個事情敘述完,不像是在說一個愛情故事相反到像是純粹的敘述一件事情,沒多少身為主角該有的傷春悲秋,蘇媚孃的神態平靜語氣也平靜,笑容平和而精緻,典雅如昔,趙虎臣怔怔地瞧著媚娘很久,忽然道,“你的那個相親物件呢?我到是覺得他不可能對你身邊的人無動於衷吧?”
蘇媚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淡淡道,“怎麼,你覺得是他做的手腳?”
“只是下意識的感覺而已,我覺得媚娘當初並沒有猜錯,只是那人頂不住壓力或者說有得到了媚孃家庭暗中支援的另一個人插手進來罷了,他的放手也成了最實惠也最理所當然的選擇。如果是我,一方面是咬著牙被所有人看不起指著脊樑骨罵不是個東西的抓緊媚娘,博一個空中樓閣般的錦繡前程,另一方面是**地擺在眼前的利益,是一百萬,或許是兩百萬,又或許是每年不管產出多少的鱉都能以高於市場價賣出,這些都是實實在在觸手可及的利益,不豐厚,可卻踏實,我也會選擇後者。特別是當我有野心卻沒有太大野心也沒有駕馭太大野心的能力的時候。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或許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握緊了手到最後媚娘就未必會還會對那份感情留戀。”趙虎臣輕輕道。
興許是第一次聽見除去她這個當事人之外的評價,而且還是一份很客觀的旁觀者的評價,蘇媚娘一愣,隨即便笑道“是又怎麼樣呢,其實都無所謂了,和他確定關係的那一天沒覺得多開心多幸福只是看著他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樣子覺得有趣,和他分手的那天也沒覺得多少傷心多少撕心裂肺,只是看著他悵然若失和愧疚的表情覺得有些尷尬,像是一種我給了別人糖紙卻把糖果藏在自己懷裡騙了別人好久卻見別人因為拿了我的糖紙而愧疚的尷尬。還有點心虛。畢業很多年後他結婚的時候我也去了的,就純粹地想去看一看,那個村子很乾淨,環境也不錯,他也帶了我去看他們家的幾畝河塘,挺不錯,看了他媳婦,完了晚上回來他還送了我兩隻鱉。也都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就是覺得有些物是人非。呵呵,覺得挺好笑的。”
蘇媚娘難得掏心掏肺,她說的認真趙虎臣聽得也認真,充當了一個合格的聽眾,說故事的人說完了故事聽故事的人也聽完了故事,一時半會,誰都沒說話看。
沉默著,這氣氛就有些尷尬,蘇媚娘不動神色地喝酒,暗罵趙虎臣不是個東西。
趙虎臣裝傻充愣,吭哧吭哧喝酒就是不開口,這件事情上他本就是個大惡人,要是得了大便宜還要賣乖的話那也忒孫子了一點。
因為誰都沒忘了,蘇媚娘給趙虎臣的承諾,第一個是她的男人,第二個,是她內衣的顏色。
第223章 黑色的
第223章黑色的
蘇媚娘八風不動,趙虎臣這妖愣是沒敢興風作浪,不能說趙虎臣孬給大老爺們丟臉,只能感慨敵人太強大氣場太牛掰,光是一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