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仇恨。是的,仇恨,她這個破敗的身體正是賈政所賜!
長長地指甲刺入了皮肉中,王氏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回到自己的住處,王氏的腳剛著地,劈頭蓋臉的便來了這麼一句,“你,到柴房裡把彩雲提了,來我房間裡來一趟。”
這話,自然是對扶著她的金釧說的。
金釧雖然是一頭霧水,卻還是服從了命令。這些年她一直被冷待著,好容易眼看著便要得重用,有大造化了,自然是拼命的表忠心,溫順得緊兒。這樣的小心思下,使得她對王氏的話奉若神諭,一絲不苟的執行著。
“金釧,我且問你,你當真去了十八太叔公家裡?那個叫做忠兒的小廝,真的是十八太叔公家裡的人?”沒有叫起,王氏只一味兒的追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金釧露出很迷茫的表情,怔怔的點頭,“是呀!”
“你說的是真的嗎?”王氏微微眯起眼睛,重重的手中的茶盞摜在桌子上,“我警告你,你最好實話實說!如果你膽敢有半點欺瞞,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金釧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眼睛裡滿是驚駭,額頭上微微深處晶瑩的冷汗,忙叩頭不止,“奴婢對太太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不得不說,在這樣冷的天兒裡,能夠生生的將人嚇出一身冷汗來,王氏也算是積威極深的了。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她王氏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盯著金釧看了許久,王氏是極有威嚴的,“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說清楚。”
當然,這是在金釧眼裡。所以,她開始很小心的敘述著。
只是,在彩雲看來,頂著一張豬頭的王氏,實在是太好笑了。如果不是當年的素質修養放在那裡,她險些笑出來。
原來,王氏千盼萬盼的,好容易等到了賈元春省親的旨意,也確定了具體的省親日期,心裡無比的激動。上元節,這真真兒是極好的日子,這才配得上她女兒的身份。對於有其他妃嬪也是在這個日子省親的訊息,王氏選擇性的無視了。
看著極盡了奢華的大觀園,王氏得意的笑了。只是,很快她便蹙起了眉頭,在這樣的冬日裡,便是種了上了幾棵綠油油的松樹,到底還是太單調了。她想要給自己的女兒最好的,想要賈元春在宮裡是獨一份兒的。她的女兒是天上的鳳凰,自然該百花簇擁,萬人朝拜。
這麼想著,王氏不惜花費重資,新建了一個暖房,特意從南方千里迢迢,耗費巨大人力物力運了一批又一批的花卉魚鳥回來、雖然活得少,死得多,但是架不住人家都有錢,積少自然能成多。話說,這不是自己的銀子,花起來真真兒是一點也不手軟,大方得緊。
眼看著省親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王氏激動得連覺都睡不著了。就算勉強睡著了,只會了醒。看著滿屋子嬌豔欲滴的花卉,王氏很陶醉,閉著眼睛,吸取那陣陣花香,想著這些話擺出去的震撼,心中得意得很。
不過,她註定是沒這個眼福了。因為,回去之後,她的臉上便開始一陣陣的發癢,初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如何在一,只拿著手抓,可是,很快她便發現不對勁了,臉上竟紅腫了起來。這時,她才算是真的慌了。
於是,立刻招了大夫,仔細檢視了一番才發現,她這竟是中毒了。
然後,自然是一番排查,這才發現她的粉盒裡竟然摻雜了一種名為“戀丁香”的藥粉,這玩意原本是無色無味也無毒的,但是若是撞上了紫丁香的花粉,就會變成了一種毒藥。初開始的時候,好似普通的花粉過敏症狀,若是一味兒的按照過敏來治療,卻是等於上了一張催命符,毒素會愈發的厲害,最後整個臉都會爛掉,直至死亡。
也是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