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四面八而來,向著圓形圍陣中心處的馬超步步逼近。
驚慌的馬超,用銀槍亂撥著戟林。身數數箭的他,卻再難有力氣盪開那些逼來的戟林。
一步接一步,那森然的戟林,最終將馬超圍縮到方圓不足尺許的狹窄之地。
環顧著四面密密林林的戟鋒,馬超的瘋狂已盡數不在,所餘下的,唯有驚慌。
“殺——”顏良揚鞭一喝。
號令下。五百戟士幾乎在同一時刻,將手中的長戟狠狠的推出。
“啊——”馬超慘叫一聲,全身已盡為戟鋒刺中。
戟士們齊齊用力。將長戟上挑,竟是將馬超生生的從馬上挑了起來,高挑在了半空之中。
此時的馬超,仰面朝上。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無助的蚱蜢一般。撲騰著四肢。
然後,戟士們在同一時間收戟,半空中的馬超,便是重重的摔落下來。
因是馬超身穿重甲,此時他被數不清的戟鋒刺中,竟是一時片刻未死,那血淋淋的身軀只能在地上滾來滾去,卻再沒有力氣爬起來。
圍兵如浪而開。顏良縱馬提刀,緩緩的步入圍陣。勒馬於馬超身前,冷冷俯視著馬前這個落魄的西涼屠夫。
“馬超,當年你率四萬兵馬,入侵孤之南陽,可有想過會有今日之下場。”顏良冷冷的質問。
馬超也當真了得,這個時候,他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只是,他的眼中再也沒有傲氣,所餘下的,只有對顏良的畏懼。
“顏兄,事已至此,馬某願意歸降於你,有我馬超為你做前驅,顏兄你何愁不能縱橫天下。”
馬超終於服了,竟然向顏良請降。
有那麼一瞬之間,顏良還真的是想收降馬超。
以馬超統帥騎兵的本事,再加上他在西涼的號召力,將來顏良若北取關中,馬超必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只是,那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罷了,顏良的嘴角浮現的,卻只是一抹嘲諷似的冷笑。
“馬超,似你這般反覆無信之徒,孤若是收降了你,說不定哪一天就成了第二個劉璋,你以為孤會這麼笨嗎。”
顏良嘲諷之際,殺意已在凝聚。
提及劉璋,馬超臉上頓顯愧色,卻又道:“劉璋弱軟無能,所以馬某才會叛他。顏兄你乃當世梟雄,馬某自對你心服口服,你若想鯨吞天下,豈能不用我這般猛將。”
馬超倒是大言不慚,好似他乃稀世奇珍一般,他歸降於誰,誰就得歡歡喜喜,如獲至寶一般收納。
只可惜,他碰上的卻是顏良。
“馬超,你確實是當世難得的猛將,不過,就憑你敢跟孤稱兄道弟,孤就不能留你這禍患。”
顏良語氣陡然肅殺,手中的青龍刀已然握緊。
“顏良,你要想清楚,你若殺了我,就損了一員當世無雙的大將!”馬超有點慌了,喘著氣叫道。
顏良冷笑一聲,漠然道:“孤麾下猛將如雲,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馬超,休要再廢話,安心的去吧。”
話音方落,猿臂掄起,青龍刀已如電光一般橫斬而出。
“不——”
驚恐的慘叫聲中,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已然飛上半空。
西涼屠夫,反覆無信的禍患,就此隕命。
手刃仇敵,顏良的心頭,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
旁邊龐德嘆息了一聲,撥馬上前,拱手道:“主公,馬超雖可恨,可末將終究曾伺奉過他,末將斗膽,請主公准許末將把他葬了。”
“公義當真乃義士,就依你之言,將馬超厚葬了吧。”顏良大度道。
馬超雖要必殺,但顏良麾下,尚有馬岱和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