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絕命書不過再證實一次而已,沒有什麼用!”
“不!有用處的,以前我們不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假如他遠走高飛,躲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們找他不到,也不能永遠留在京中防備他,等我們走了之後,他再回來作怪,的確是很傷腦筋的事!”
“現在你知道他在那裡了?”
“知道,雖然還不曉得確切地點,至少知道他在京師附近,這個範圍已小得多,我們找他就容易得多!”
胡風道:“別說是知道他在京師了,就算知道他落在四城中的任何一角,找他也不是易事,他一定不是從前做王爺的樣子了,隨便弄身老百姓的衣服一穿,要把他認出來就是很難的事!”
大家想想倒也有道理,忠順王的臉上沒有特徵,大家認得他是從前的樣子,但他只要作輕微的一點改變,就會完全變了個人。
南宮少秋一笑道:“我想還是認得出的,忠順王是王子出身,從小就高居人上,頤指氣使已慣,跟一個尋常百姓不同,這是一種氣質上的差異!”
胡風笑道:“貴族與平民的氣質有什麼不同?”
“這個很難說出來,但一眼看上去就有分別,就像把一頭鶴放在一群雞中間,很容易辨別出來。”
“鶴跟雞自然好分別,鶴的腳長、喙長!”
南宮少秋道:“但是把鶴的腿跟尖喙鋸短跟雞一樣長,仍然可以一眼看出鶴與雞的不同!”
胡風搖頭道:“你這個比喻還是太深了,最好能舉個簡單一點的例子。”
南宮少秋想想道:“你們現在在廠衛中,都是有身分的人了,尋常百姓也好,一般的官兒也好,見了你們都會有一份畏懼之感,這我沒說錯吧。”
胡風生氣地道:“是啊,他們討厭死了,就像我們會吃人似的,其實我們從不搭什麼官架子,也不會仗勢欺人,他們實在沒有害怕的理由。”
“老百姓怕見官,官怕管,你們又是官、又能管,自然人見人怕了。但忠順王見你們怕不怕呢?”
胡風想想道:“以前是不怕的,今後就不一定了!”
“他還是不會怕的,恐怕是一種經驗累積的心理,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他以前就不怕,現在還是不會怕,所以你們從這方面去找,大致不會錯!”
“那我們只要去找一些不怕我們的人,就會有眉目了!”
“不單是如此,還要注意那些特別怕你們或是特別對你們恭敬的人,禮多必詐,你們平常不作威作福,也沒有仗勢凌人過,對你們特別恭敬,就是心中有鬼……”
胡風畢竟是老江湖了,南宮少秋並不要指點得很明白,稍稍點一下,她們就明白了。
席容容笑道:“我們就用這個原則,分頭去尋訪,相信會有結果的!”
“是的,忠順王不會是一個人,他還有一批黨羽的,並不一定要找到他本人,只要鬧得他無以安身,他就會自露行跡的,不過你們最好是兩個人一組,互相有個照應。”
“為什麼,計全也死了,十三邪神沒一個在他身邊,還有什麼可怕的。”
“話不是這麼說,忠順王本人技藝非凡,你們一個人已非敵手,他敢殺死計全,可見並不倚仗計全的武功以自保,你們若是擒他不成,落到他手,可就困住我了。”
“你少爺還會如此在乎我們嗎?”
“風姐,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怎麼不關心你們,你們不但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更是我將來的事業夥伴,我打算為江湖盡上二十年的心,然後帶你們遠遊浮海,找一片樂土,安享一陣子白頭歲月,到時候少了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十分難過的,一張桌子剛好八個人,坐下來吃飯時,空出一個座位就會令人食不下咽的。”
他說得極有感情,胡風頗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