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叫盧凌風保護您離開,汪振的廠衛中也能分出一部分人來離開京師,到一個可靠的地方去號召勤王,還是有很多人支援您的。”
皇帝搖搖頭道:“我不作這個打算,那樣一來,戰禍立起,又不知有多少人要跟著遭殃,我宣告遜位,仰藥自裁,把天下讓給他,也許百姓會更苦一點,但至少能免於兵燹之災!這是我對天下百姓唯一能做的了。”
他說得十分蒼涼,南宮少秋也驟然覺得手中的那份密諭變得沉重起來,鄭重地摺好硃諭,藏入懷中道:“四叔,小侄一定盡全力以赴。”
皇帝懇切道:“賢侄,倒是你們自己要多加小心,如果事情辦不成,趕緊離開,你們南宮世家的身分未洩,他不會找到金陵去。”
南宮少秋道:“找了去也不怕,江湖人的天地是另一個圈子。那不是官府能壓得下來的,我們雖然無法與正規大軍相抗,但是流血五步,伏屍一人,卻是做得到的,該擔心的是他而不是我們,好了,四叔即是決心要幹,就得趁快,小侄這就去安排一下立即行動!”
盧凌風這才道:“少主,忠順王雖然放棄了廠衛,但他的爪牙耳目,還是充斥其中,你的行動還是要小心些!”
“我知道,我也作了些安排,利用廠衛的方便,將家父處的好手也引了不少前來,他們都變換了身分,棲身廠裡的番子群中,以避免受注意,再有就是舊日北慕容的門客,也經家姐秘密召集了,隱身京師,以備作一舉,人手上,我想已足夠了!”
盧凌風欣然道:“少主作了這些準備,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可見少主行事之穩健!”
“盧大人,我是不敢讓你知道,我曉得忠順王藉練兵之舉,也把他早年隱藏於各地的武林好手集中了起來,實力之強,較以前猶有過之,我要對付他,自然要作充分準備的,這些準備如果能被你探知,就難以瞞過他,所以我的進行,一定要十分秘密!”
盧凌風道:“在下無意知道少主的秘密,而且對少主保密之舉,衷心感到高興,少主知道忠順王身邊的實力增加,對他的底細,想必也有相當瞭解,在下就不作饒舌了,但是在下的錦衣衛中,還有五、六十個可用,他們都夠得上一流水準,全部交給少主指揮吧!”
南宮少秋想了一下道:“可以,不但要你的人手,連你的大駕都要借重呢,本來我是打算要你保護四叔的,現在四叔本悲天憫人之心,不願意離開,我也不能勉強他,你的人加入,倒是可以使事情辦得順手些!”
皇帝道:“既是如此,你們在這兒商量,我回宮去了,免得離開久了,招人起疑,我那宮中也是間諜細作密佈,一舉一動都難以避過人的耳目!”
南宮少秋笑道:“四叔回宮去,不妨表現得消沉一點,最好是找幾個能歌善舞的宮女,歡宴作樂……”
皇帝:“我無日不消沉,這倒用不著去刻意表演了,至於歡宴作樂,我實在沒心情也快樂不起來。”
南宮少秋道:“四叔現在正是這種苦中作樂的處境,不必去求心情,只要表現出那種過了今天,不知有明天的樣子就可以鬆懈他們的注意。”
皇帝無奈地一嘆道:“好吧,你認為有此必要,我自然照辦,反正你們今天不得手,我也沒有明天了。”
他十分消沉地走了,盧凌風則是送他秘密出門後才又回來的,他回來就跟南宮少秋展開了密議。
南宮素秋則已先走了去召集人手。
這邊商討出一個結果,南宮少秋才去找到汪振,兩人又談了一陣,才聯袂去到忠順王的帥署。
忠順王府已非同昔比,從大門口就排出兩列警衛,每隔兩三尺就是一個,甲冑鮮明,手執利矛,身子站得筆直,足足有百人之多。
南宮少秋知道這是忠順王特別訓練的親信侍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