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是很記仇的。
所以楊繼西知道,要想娶孫桂芳,他只有自己努力才有希望,所以很早之前就開始偷偷存錢。
不是去摸魚,就是去後山找草藥啥的,然後偷摸去黑市賣,一點一點攢夠了八十塊錢,彩禮錢他給的他們這片最高的六十六塊。
當然,楊家人只知道他自己攢了彩禮送過去,卻不知道是多少。
在楊繼西二十歲表明自己要上門求親時,楊老婆子說如果真要娶孫桂芳,那就自己出彩禮,如果出得起彩禮,或者孫桂芳願意一分錢不要進這個家門,她就出結婚那天的席面錢。
沒想到孫家真的願意把姑娘嫁過來,雖然不知道彩禮花了多少,但席面做得還不如別家,楊老婆子只說家裡沒錢。
「我一共攢了八十塊錢,除去彩禮,還有十四塊,席面錢我和你商量過,就沒拿出來充大頭,知道我娘那性子,只要我拿出一點,她就絕對會猜到我有更多,然後把事兒做得更絕。」
再說,他還得為兩人結的日子攢點錢,用著也便利,本想著結婚後要更努力的偷偷攢一些,然後分家好過日子,結果結婚的第二天就被控制了。
夫妻二人坐在床上,孫桂芳開啟布團,看著裡面那一疊一角、幾分的錢,露出一抹笑後,把錢拿出來,放在楊繼西的手裡,接著起身,從大櫃子裡的下面,拿出一把小鑰匙,然後開啟了小櫃子。
也是從最下面,拿出了一個小荷包,這是她自己做的,是舊布,但針線很密集,好看又紮實。
「六十六塊彩禮,我爹媽做主,退了三十塊錢給我拿回來,只要我們好好過日子就成。」
這楊繼西當然知道,可他被控制後沒幾天,就被楊老婆子套出了這點錢,被叫窮後,「他」拿出了二人所有的錢,交給楊老婆子,接著老四就去提親了。
楊繼西深吸一口氣,不再想上輩子的事兒,而是把手裡那十四塊一起給了孫桂芳,「爸媽的心意我會銘記在心,咱們小家的錢你拿著,不管楊家人怎麼說,怎麼做,你都別拿出去。」
二人認識了那麼多年,孫桂芳對楊繼西非常瞭解,包括他在楊家的日子,她收下錢,又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小布包,沒有那個荷包精緻,「這裡面是我帶過來的陪嫁錢,用了兩塊,娘給了五角,一共八塊五。」
「那我們一共就有五十二塊五角錢,」楊繼西露出一抹笑,握住她的手,「我聽二爺說,二孃跑貨車的哥哥一個月的工資是二十五,咱們有兩個月的工資了。」
這錢聽起來不是很多,可在楊老婆子眼皮下能有這麼多私房,確實很多了。
「真給我管?」
孫桂芳笑道。
「你是我的媳婦兒,不給你管,給誰管?」
說著楊繼西又想起空間的事兒,他滿臉嚴肅道,「我有個東西,你看看。」
「什麼?」
楊繼西放出空間,結果見孫桂芳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似乎在等自己拿出來。
「什麼啊?」
「你沒看見?」
孫桂芳一愣,左右看了看,又拉起他的手看了看,最後無奈道,「什麼也沒有啊。」
「那我給你演示一下。」
說著,楊繼西拿起櫃子上那個碗,方才開櫃子的時候,孫桂芳已經喝了裡面的水了,現在是個空碗。
「你看清楚啊。」
楊繼西的左手拿著碗,放在右手心上,在他右手做握狀的瞬間,碗就不見了。
「啊唔!」
孫桂芳驚呼後又怕被人聽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楊繼西見此輕笑一聲,右手張開,碗又出來了。
做握拳狀那碗又消失了。
「天哪我沒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