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渾身的汗毛孔都呼吸起來了。突然,燈滅了,她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她恐懼地小聲哭起來,蹲地地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她感覺左腿好像受傷了,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因為一種遠比疼痛更深刻的恐懼抓住了她,將她帶往森森白骨和人跡罕至的荒原。它是死神冰冷的呼吸,正貼著地面襲來,要抓住她。她覺得自己就像陰影中的一株枯草,馬上要被眼前這個日本軍官連根拔起。
吉野的靴子踏在木地板上,發出一種瘮人的聲響,當這種聲響平息的時候,他的喉腔便傳出一種詢問:你是滿人的格格嗎?吉野問。
葉玉兒看著他,吃驚吉野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吉野大概看出了葉玉兒的心思,傲慢地說:我比你還了解滿洲國,因為是日本人幫助,所以叫偽滿洲國。我的父輩在那裡當特使,我跟著他在長春讀書。但我很少說漢話,知道你的格格身份,說幾句漢話,讓你心裡明白我們大和民族是多麼了不起,而你們是真正的支那豬,要靠我們建設你們的國土。不過,我對滿族皇室的享樂生活倒是十分欣賞,尤其喜歡女人的服飾旗袍,我已經注意到了,你進了慰安館始終穿著旗袍,可能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吧?
吉野快步走到葉玉兒面前,用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
葉玉兒使勁掙脫開他的手,橫著眼睛看他。
吉野慍怒地再次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並使勁捏了捏,葉玉兒感到他的蠻力。
吉野說:到了這裡就要用你的溫柔安慰大日本皇軍,縱然你是格格,也必須接受大日本皇軍的沐浴。你懂嗎?
葉玉兒嚇得渾身抖動,不敢出聲,心裡暗罵吉野。
吉野又圍著葉玉兒轉起來,轉了幾圈後,淫笑著說:讓一個皇族的格格來安慰日本皇軍,真是美妙無比呀!隨後他開始摸她的臀部,被旗袍圍裹的臀部如一座山丘。吉野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興奮地說:這就是富士山,美麗的富士山,吸引著勇敢的大日本皇軍去攀登。
見葉玉兒不吭聲,吉野又說:荷美是日本藝伎,具有很高的審美經驗,她想把你培訓成具有高超才藝的女人,更好地為皇軍服務,你為什麼不服從?
葉玉兒冷笑了一聲,終於有了說話的慾望,便說:我很小的時候額娘就告訴我了,在海的那邊有一個小島,四周激流洶湧,在大海的激流中小島上的生命時刻處在一種危險狀態,所以叫小日本,也叫倭寇,他們的富士山跟我們的巍峨大山相比就像一隻小饅頭,可倭寇們卻時刻想著在別人的國土上搶佔山頭……
住口,你這個支那豬!吉野未等葉玉兒把話說完,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旗袍的琵琶扣吱啦一聲撕開了。
一道白光在眼前一閃,那是葉玉兒裸露的胸脯。
吉野突然瘋狂地揪住葉玉兒胸前的兩隻|乳說:我要踏平這長白山,它才是真正的饅頭。
葉玉兒隨即被吉野按倒在地,他撕開她的旗袍,用手掐遍她的全身,葉玉兒痛得嚎叫,吉野在她的嚎叫聲中動作越發猛烈。奇怪的是,吉野最後並沒用他男性的武器佔領葉玉兒的肉體,他失去了男人的威風,而他只有二十四歲。
李曼姝的敘述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袖珍錄音機裡發出了她的哀嘆聲。
我感到口渴,便起身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李曼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瘋狂過後的吉野突然冷靜了,命令葉玉兒回到八角樓。
葉玉兒進了自己的房間,發現荷美正在等她,見了葉玉兒,荷美竟失聲地笑起來,然後手指著葉玉兒身上幾乎撕碎的旗袍說:縱然你是支那皇室的格格,在日本皇軍面前也會粉身碎骨。
葉玉兒不語,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破碎的旗袍,而後冷冷地瞥了荷美一眼說:碎了一件旗袍算什麼?碎了紅旗袍,我還有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