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派人親自送來,娘娘,古少俠,天色不早了,老奴要去伺候皇上了,若沒其它事,老奴便不叨擾了。”
古鉞聰道:“我送公公一程。”
劉公公一邊退出一邊說道:“不用了,老奴八歲入宮,算算已有四十三年了,宮中哪條道有老奴不熟的,宮中來人有誰是老奴不知道的。古少俠留步,老奴告辭。”
古鉞聰不答話,仍將劉雷傲送到門口。
劉雷傲一走,古鉞聰回到大廳,問道:“娘娘,方才劉雷傲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聶貴妃道:“此人老奸巨猾,說話模稜兩可,暗含玄機,幸好你沒上他的當。”
古鉞聰道:“你是說,他並不知我和龍兒早就入宮的事?”
聶貴妃道:“他若知道,早派人來抓了。”
“哎唷,我知錯了,你狠狠地打我吧,我再也不求饒了。”忽聽朱天豪幾聲有氣無力的哀求,緊接便見他蓬頭散發從箱中被拖了出來。聶貴妃一見朱天豪,著實吃了一驚,望著古鉞聰,古鉞聰道:“娘娘方才問是誰造訪,現在知道了。”
朱天豪雙頰青一塊紅一塊,鼻樑高高腫起,額上的淤青已經擴散開來,使整個額頭都變成了絳紫色,乍一看去活像猴屁股。他雙臂緊抱,不住摩挲臂上面板,原來雙臂也被打青了。歐陽龍兒道:“我要掐你左邊胳膊,伸出來。”朱天豪雖然恐懼萬分,居然乖乖伸出來,歐陽龍兒道:“我掐三下,你若不叫出來,我就不打了。”朱天豪一手擋住面頰,一手驚恐萬分伸出去,說道:“我不叫,我一定忍住。”
古鉞聰見朱天豪身上雖都是皮肉之痛,但傷勢著實不輕,說道:“你別再打他了。”歐陽龍兒道:“你不用管,他既敢逃走,早該料到有今日。”
朱天豪狼狽一笑,說道:“賢弟,我們這是老規矩了,這一回沒有上刑具,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古鉞聰對歐陽龍兒道:“方才劉雷傲過來,他忍痛不出聲,也是怕你被發覺,他如此待你,你不說言謝,反而把他打成這樣?”
歐陽龍兒道:“我是替水月妹妹收拾他。”作勢要掐他的手卻鬆開了。
就在這時,門外一太監聲音傳入來:“皇上駕到!”
屋中眾人又是一驚,歐陽龍兒道:“我先躲起來。”開啟櫃門躲了進去。
朱天豪摸了摸雙頰,咬咬牙道:“我也躲起來。”
聶貴妃忙道:“天豪,你還是和我們一道兒見見皇上罷。”
朱天豪微微一怔,立知房內只有古鉞聰和聶貴妃兩人,多有不便,只好硬著頭皮站著。
“古愛卿,還住得習慣麼?”皇上一進門就見到聶貴妃和朱天豪也在,問道:“怎麼,你們兩個也在?”
聶貴妃道:“回皇上話,臣妾得知英武殿中無一女僕,擔心古公子起居不便,這不,帶兩名小丫鬟過來伺候。”
朱天豪道:“微臣得知古賢弟入京,特來聚一聚。”
皇帝問朱天豪道:“你們也早就認識?你的臉怎麼了?”
朱天豪當下將前往賀蘭遊玩遇到古鉞聰,兩人一見如故之事大致說了,至於途中遇歐陽龍兒、至揚州狎客荒嬉,將少女藏入英武殿諸事自然隻字不提,賀蘭遊玩一事,到了口中也說成奉父命辦差,臉上的傷,是在辦差途中被搶匪打的。
皇帝道:“如此說來,朕該賞你了?”
朱天豪忙道:“臣替父出使賀蘭,不敢求賞。”皇帝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這身錦袍是新的罷?”
朱天豪一愣,說道:“皇上明察秋毫。”
皇帝道:“這錦袍乃是揚州特產,你從賀蘭回來,怎會身穿全新的揚州錦袍?朕看原因只有一個,就算你小子到過賀蘭,也到揚州去嘻玩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