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會有些許差失。”
歐陽龍兒仍不知白知府是如何識破自己,只想:“事到如今,拖得一刻便一刻,時候稍長,或能想到溜脫之計。”便又問道:“我又如何自作聰明瞭?”
白知府笑道:“你二人現已插翅難逃,本官便讓你們這對狗東西死個明白。小丫頭,你拿著不知何處偷來的銀牌就想威嚇本官,你可知道,那銀牌是本府下人的入府憑證,這小子既是尚書,官高本府何止三級,手中怎會有銀牌?”
“不過,”白知府接著說道:“你這丫頭倒也有幾分聰明,裝作不經意將銀牌露出來,如此一來,若銀牌有用,便可水到渠成,若無用,那也可能是半路撿來的,隨手從老夫下屬身上搜來的,教老夫識不破用意。但你聰明過了頭,那封文書雖是貨真價實,也正是取貨信物,卻少了一個極重要的印章。”
歐陽龍兒想起文書內的紅狼印章,問道:“不是有一個了麼?”
白知府道:“如此說來,文書內頁右下角已蓋好了印章。”白知府拾起信函時,未拆開檢視,並不知曉信中內容。只聽他繼續說道:“你們可知道,此文書封面左上角也應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紅狼印章?你二人若真是奉命王爺之命而來,怎會胡塗至此,竟忘記這等重要過節。”
第十二回畿途漫漫15
此時,良久不語的古鉞聰忽道:“龍兒,你可還記得,周縉將書信交給那胖子時,要他明日一早再去一趟?那胖子也說文書還需什麼,不過尚未說完就昏死過去。”
歐陽龍兒恍然大悟,道:“莫非姓周的是要明日一早加蓋信封的印章?”
白知府哈哈一笑,大聲說道:“本府和持文書之人早有約定,取貨時只憑文書,不問來人是誰,是故文書真偽,重於一切。”說著微微一頓,繼續道:“這兩個破綻本來只能令老夫生疑,不敢冒對朝廷命官不敬之大不韙。但老夫故意請二位替我在三王爺面前美言幾句,你你們兩個卻並無絲毫異色,僅此一點,足可證實你二人並非什麼朝廷命官,而是前來劫貢之逆賊。因為本官從來不認識什麼三王爺,此事也與三王爺勞什子關係也沒有!”白知府聲色俱厲,聲調愈說愈高,最後轉頭道:“漠北十四魘請來了麼?”
只聽一粗豪聲道:“漠北魘老大恭候已久。”
白知府道:“魘老大,快進去將此二賊剁成肉醬。”
石院內黑漆漆一片,院內幾株槐樹的倒影映在碧油油的石壁上,搖搖晃晃,陰森可怖。歐陽龍兒聽到白知府說什麼“魘老大”,不知是個什麼青面獠牙的厲鬼,心中害怕,拽著古鉞聰手臂道:“古大哥,都怪我自作聰明。”古鉞聰經若虛谷大道一戰,自信大增,拍了拍歐陽龍兒手臂道:“此地只夠容下二十來人,官兵一時半會還奈何不了我們。”話聲雖輕,卻是斬釘截鐵。
話音方落,只聽吱的一聲,小門突地開啟,十餘名知府兵勇蹦了進來,其後進來四個形貌各異的漢子,當先一人又高又瘦,其後三人腦門一方一圓,另一人長髮及腰,一看便是內家高手。
眾人一進來,白知府大喊:“關門,關門。”小門隨即關上。
小門一開一合,已見得石院之外密密麻麻寒光耀眼,近百兵勇高舉兵刃堵在門口。此地與若虛谷大道情勢大有不同,若虛谷敵人雖眾,但畢竟來路開闊,但要不敵,兩人尚能全身而退,而兩人此時被圍困在高牆當中,莫說白知府派人圍攻,只需將小門一關,過得三五天,也能將兩人活活餓死。
眼見十數兵勇欺近,古鉞聰將歐陽龍兒輕輕推至一株槐樹後,說道:“你躲好,不要出來。”
誰知歐陽龍兒不僅不退,反向前兩步擋在古鉞聰身前,說道:“古大哥,你先逃走,我爹是八王爺,料這個區區知府也不敢把我怎樣。”
古鉞聰環顧四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