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裹上餡,餅皮折成方形,兩個角壓在底層……”
“哦,其實我吃過差不多的……”林雨簫恍然想起來了,“就是這種包袱樣的,餅皮尖折在底下,不過上面不是芝麻是刷了一層蛋黃液,裡面的椒鹽餡加上了桂花,所以取名桂花酥,不過不大好吃,我沒放心上。”
“當然不會好吃!我爺爺做的才是正宗貨!什麼桂花酥,以為改個名字就了不起嗎?有本事就別按包袱餅的樣子做!”小尚一聽便憤憤,只因為林雨簫說了桂花酥不好吃,他火氣才沒沖人家來。
陸庭齊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給林雨簫解釋了幾句,原來許多人喜歡吃這點心卻嫌包袱餅這名字不好聽,讓老尚改名字人家卻不肯,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名,改了對不起老祖宗,因為這個,走了不少客人。
“我們公門人有碗熱粥有碟熱點心填飽肚子,已經是很好的生活了。”陸庭齊笑道,所以現在還支撐尚家包袱餅的只有他們這些工作沒規律,找不到別的地方吃飯的大忙人。
“包袱餅這名字怎麼啦,我覺得挺好啊?”林雨簫有點不解這地方的挑剔,“餅的樣子像包袱就叫包袱餅,有什麼不行的?”
“揹包袱,誰願意揹包袱啊。”老尚早年也瞧不起這門小手藝,只是這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奔波掙扎,到底還是老輩兒傳下來的這一道點心手藝養活了他和孫子,大概心中有愧對祖先的想法,他明知這名字不中聽會損失客人仍堅持不改。
“出門在外不揹包袱背什麼?垃圾嗎?再說我們公門中人常遇上的……真兇被懷疑盯上了準備要逃,那他收拾包袱會裝什麼進去?”林雨簫笑著問陸庭齊。
“自然是他打家劫舍得來的金銀財寶了!”小尚先嚷出來,他覺得腦中豁然開朗,包袱是好東西啊!誰包袱裡不是裝值錢有用的!破爛兒是會被扔了的,哪個會揹著!
能揹著的是裝了寶貝的,心疼捨不得扔才會隨身攜帶,老尚也恍然,誰說包袱等於累贅了?為什麼不可能把它比作珠寶匣、藏寶箱?
林雨簫的話給老尚祖孫換了個思路,他們覺得之後的包袱餅不用改名字卻可以換個方式賣了,一高興連這頓早點的錢都不要了。
林雨簫可沒佔這點兒小便宜,他不但付了自己這份的,還包括陸庭齊的。
“這如何使得!”陸庭齊忙掏錢包,哪有上司請下屬吃飯的。
“謝你給我找到這麼好的點心吃,我不大喜歡欠人情。”林雨簫沒要陸庭齊的錢。
見他堅持,而且這早點兩人加一塊也不過是二十文錢,陸庭齊心想為點小錢推來推去反而不好看,也就算了。
這頓早點也是陸庭齊有意要與欽差進一步的接觸,他聽知府大人說了,兩位欽差中林雨簫比較年輕也比較平易近人,而且更要緊的是,林雨簫和當今聖上比較說得上話,這回來夢州查案,做主的也是林雨簫。
今天能在凌晨就遇見欽差中地位最重的那個,陸庭齊事先也沒料到,不過能稱為江南名捕的人不會只是辦案厲害,林雨簫笑容是親切,哄得初次見面的老尚祖孫對其印象極佳,他卻看出這林公子與人隱隱的拉開距離,並沒真正和下面人打成一片。
也是,京城來的,還是皇宮裡長大的,林雨簫並沒有像那些有了一點兒錢就用下巴看人的渣滓,已經算難得的。
陸庭齊也有自尊心,既然看出人家並不打算與他們這些“普通人”親近,那他便不會搖尾巴往跟前湊,等出了尚家的早點店,他先開口告辭。
“陸捕頭才從外面回來,衙門裡一定還有許多公務等你處理,我也不好意思再讓陸捕頭陪同了,反而離最早的楊家的案子也還有十天歹徒才會來,有事我會去衙門找你。”林雨簫溫聲說道。
“多謝林大人體諒,卑職如果發現了案子的任何線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