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心藥。若不是發自內心,假裝的,言不由衷或口是心非或乾脆不講,也不認錯,僅僅悶著磕幾個響頭,就算你把頭磕起皰或磕得頭破血流,也不起作用,只能更多地增加你的痛苦和煩惱。
塗冷肌正要按施在田的來,講出自己腿傷的經過並誠懇地認錯,可是聽到雜亂的腳步聲,略略偏過頭朝後一看,老老少少的眾村民都聞風而動的趕來了,正圍在屋前場子裡看他的“熱鬧”。
塗冷肌很不自在,越發覺得丟人,就對施在田說,小孩,這麼多人在場,我怎麼好意思講出那件事,還認錯呢?
施在田想笑,頭一低,控制自己不笑,再抬頭看著他嚴肅地講,塗叔,你摔傷了腿和認錯的事,不光是讓我們這家人和我家門神知道就夠了,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你的腿傷也就好得更快。
塗冷肌一聽,產生逆反心理:你這個黃口小兒不是在戲弄我嗎?開始說只要我向你家門神講出腿傷情況和認錯就行,現在這麼多人在場,不就相當於讓我在你們全村人面前丟面子嗎?
在這種情境下,塗冷肌也不好質問施在田,就把跪著的右腿一動,站起來不跪了,攥緊柺杖轉過身就要走。未料,只邁出第四步,他就撲騰一跤摔在地上,他拄著柺杖怎麼摔倒的呢?門口又不溼滑。
只有施在田清楚,他見有的村民忍俊不禁地捫著臉笑,就說別笑、別笑,剛才是我家門神對塗叔有意見,才推了他一把。
不錯哦!摔在地上的塗冷肌半日爬不起來,正“哎呀哎呀”地叫痛,因為這一摔絆痛了那隻本來就腫痛的左腿。
這會兒,施在田說,他確實感覺突然有一種外力在推搡他。
站在一邊的施恩德隨即過來扶起塗冷膚。塗冷膚面白嘴白的,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問施在田,小孩,我怎麼看不見你家門神?
塗叔,你是肉眼凡胎,再說也是成年人了,哪能看見多維空間裡活動的物種?施在田這麼講話,讓眾人都覺得他非等閒之輩,都把目光投向他。
他湊近塗冷肌接道,塗叔,你趕快當著眾人的面講出腿傷的事,並誠心認錯,門神還會原諒你。否則,門神生氣了,我也沒法救你了。
塗冷肌意識到不能犟,也不能顧及自己的面子,就轉過身再次面向施恩德家的大門,把牙齒一咬,乾脆雙腳跪下,再次磕幾個響頭,然後說,門神爺,救救我,我把我所做的醜事都認了。
前些時的一天深夜,我躡手躡腳來到施家門前,拿出撬杆,打算撬開施家坡屋門偷臘肉,撬杆還沒有動,我就摔了一跤,把左腿摔傷了。我當時痛得發抖,又怕施家人追上,就忍著痛一拐一拐地逃走了,至今這隻左腿都不見好轉,也到處治了,錢也花了,都白搭,我知道這是報應。
門神爺,多有得罪,求你救救我,我今後再也不幹小偷小摸的事了。
站在這裡的村民都聽到了,有的不滿地議論,還小偷小摸呢!偷走人家一刀臘肉就是十幾塊錢,你這傢伙偷人家的臘肉不知偷了多少回。
認錯就算了,門神爺原諒塗冷肌吧!施恩德說著,還向自家大門行拱手禮。
小孩,門神爺原諒我沒有?塗冷肌剛才認了錯,感覺那隻腫脹的左腿輕鬆一截,他確信不是心裡作用,而是真實情況,故而朝站在旁邊的施在田發問。
我得問一問門神爺。施在田說著,朝虛空裡行拱手禮,這說明門神正站在面前。
眾人只見施在田不時點頭,分明是在聽門神說話,可除了施在田,眾人都看不見門神。片刻,施在田當著眾人的面對塗冷肌說,塗叔,剛才我家這尊門神講了,你的腿傷可以不藥而癒,不過有個條件。
麼條件?只想左腿傷口痊癒的塗冷肌迫不及待地問。
你在摔傷左腿之前,偷了誰家的東西都要悉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