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成掩不住興奮的心情,一路而來,腦海之中遐想不斷,全是做的好夢。
然而,他也沒有想到,人還是進屋,便看到了他想要一見的金侯爺,甚至還看到了當今皇上刺封的國師。
頓時,那種鴻運當頭的特殊感受,讓他從心底便樂翻了,望著近在身前的金玄白和邵元節,恍如身在夢中,想起自己以前想要和漕督見上一面,花了幾萬兩銀子,都沒能見到,如今竟然有此榮幸,既看到了侯爺,又看到了國師,簡直讓他有種疑真似幻的奇異感覺。
邵元節的話聲在耳邊縈繞,有如仙樂一般,讓他聽了一飄飄欲仙,尤其是那句“極感榮幸”,更讓他幾乎手無舞足蹈起來。
他強自抑制住洶湧的心潮恭聲道:“能夠和金侯爺這種人中之龍結為至交好友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像仙長這種絕世高人了,草民何等有幸,能認識兩位,可說是祖宗三代都積下厚德,才有此造化。”
邵元節看了金玄白一眼,大笑道:“曹施主真是風趣得很,貧道萬萬不敢當,不過,你能認識侯爺,確產也是你的造化!”
金玄白笑了笑,只見一個梳著高髻,滿頭珠翠,身穿一件粉紅衣裳,披著件滾著花邊的淡藍夾襖的美貌女子,拎著百褶羅裙,小心翼翼的從車轅上跨了下來。
映著淡淡的燭光,她的柳眉如畫,瑤鼻如玉,櫻唇一點,黑眸流轉,竟是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一張瓜子臉,襯著玲瓏有致的身材,一眼望去,宛如二八佳人,根本認不清她的年紀。
金玄白微微一愣,根本無法把她和曹夫人這個名詞聯想在一起,還以為她是曹大成的另一個女兒。
那個女子嫋嫋行來,到了曹大成身後,跪倒於地,道:“賤妾曹門李氏,拜見金侯爺,邵仙長!”
邵元節也是頗為讚賞這個“曹夫人”的美貌,忙道:“夫人請起!貧道萬萬不敢當夫人大禮。”
曹大成道:“這是拙荊李玉娥,雨珊的親生母親,她聽到雨珊被幾位金夫人留宿,感恩之下,希望能來親自拜見諸位夫人,以表謝忱,所以草民冒昧的將她帶來了。”
李玉娥恭恭敬敬的磕了兩個頭,才站起身來,在曹大成說話之際,她的目光流轉,在邵元節和金玄白身上打了個轉。
尤其是看到金玄白那軒昂的身軀,豪放的氣概和有如雕刻的粗狼五官時,她的眼中充滿著一種特殊的神色。
像這種“丈母孃看女婿”的特殊眼光,金玄白從未碰見過,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再看她一眼,雖然發現曹雨珊的臉形輪廓和她有六、七分神似,仍然無法想像以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子,怎能生下像曹雨珊那樣大的女兒。
他有些不解地問道:“曹東家,你沒弄錯,這位真的是曹姑娘的親生母親?”
他這句話問得唐突,曹大成不禁一愣,尚未弄明白他話中的含義,邵元節已笑著解釋道:“侯爺的意思是指曹夫人如此年輕美貌,怎會有曹姑娘那麼大的女兒!所以才會存疑。”
他這麼一說,李玉娥頓時眉開眼笑,露出皓白的玉齒,然後趕緊以袖掩唇,斂衽一福道:“多謝金侯爺和邵國師的誇獎,賤妾萬萬不敢隱瞞,雨珊的確是玉蛾十月懷胎所生。”
曹大成也極為高興地道:“草民可以證明,李氏十五歲入我門中,十六歲便生下雨珊,至今算來,已有十六年了。”
邵元節嘖嘖稱奇,道:“曹東家,尊夫人真是駐顏有術,已經年過三十,看起來卻像是二八年華的大姑娘,如果她和曹姑娘一起上街,只怕別人會誤以為一雙姐妹花!哪裡曉得其實是母女同行?”
他這麼一說,李玉娥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喜難自禁,曹大成也更加的高興,附和道:“草民就是有這個煩惱,每回帶著她出門,人家還以為我是她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