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你的那天也就是你要殺我的那天。”
“父皇,齒痕和烙印是你留給我的,只要你肩上的印記存在,我就存在,沒有這個印記就沒有司寒月。”
原來,在他把自己的齒痕留在月兒身上的那刻起,他就已經得到了月兒,是他看不透,看不清,是他太過多疑,是他沒有自信。月兒早就把他自己手上的那根紅線交給了他,完全信任地交給了他。
月兒,父皇怎會想殺你,怎可能殺你?父皇不是戧龍,不是那個蠢貨。父皇最清楚月兒是多麼寶貝的小豹子,父皇寧肯自殘,也絕不忍心傷你一根頭髮,你全身上下都是父皇的珍寶。父皇會把手上的這根紅線抓牢了,纏緊了,沒有人能分開我們,除父皇非死。可,即使他先月兒走,他的魂魄也會陪在月兒的身邊,他寧願做孤魂野鬼,也絕不丟下月兒轉生投胎。
番外 天月相印(十)
“父皇?”
一聲不悅的喊聲把司御天從回憶中喚醒,懷中的人不知何時醒了。他低頭吻上他的眸,他的唇。
“父皇。”某人仍有些不悅,卻是溫順地任父皇吻著。
“父皇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月兒。”知道這些事瞞不過他,司御天道,並在這人出聲前說:“月兒,父皇常想,你與嵐夏他們三人,也許是冥冥中早就定下的。”懷裡的人七色的眸光微漾。
“父皇從未想過把你讓給其他人,哪怕是嵐夏他們,也從未。”語氣淡然。而一人的眸子卻瞬間變成了紅色。
“月兒,”明知這樣會惹這人生氣,司御天還是說,“還記得你給父王的那封信嗎?那是你寫給父王的唯一的一封情信。”
用吻平息這人的怒火,他低聲道:“你問父王,很多的舒服為何不是喜歡?愛又是什麼?是否和喜歡一樣?為何你沒有給嵐夏和錦霜舒服,他們卻說喜歡你。你說他們沒有父皇舒服,沒有父皇暖。你說你不明白何為喜歡,何為愛。你的信裡,從頭到尾只告訴了父皇一件事,那就是,你想父皇了。”每說一句,司御天的吻就往下一寸。
“父皇。”紅暈散亂,司寒月還是拉起了父皇。既然從未想過,又為何看著他與他們在一起?為何當初要勸說他與他們在一起?
“月兒,”司御天的眸中是痛楚,撫摸這人臉上的紋絡,聲音低啞,“月兒,你可知父皇有多後悔。若當初父皇早些去找你,也許你……”
“父皇!”司寒月厲聲吼道,他最不喜的就是父皇因那件事自責。
“月兒,讓父皇說。”司御天繼續道,“父皇知道你不愛聽,可父皇又何嘗不懂你的心思?若不是父皇逼你,你即使疼死,也不會接受嵐夏、錦霜和懷恩。”
眸中的清亮是肯定的回覆。五年了,除了病發時無法控制地與那三人交合之外,他都不曾和他們有任何親暱的舉止。他不習慣,他唯一能接受的,只有父皇,只是父皇。可對他們,他卻沒來由地感到煩悶,為他們眼中他無法理解的痛苦。他的身體只有父皇能進入,不再是人的他,慾念也隨之消失,只有父皇能挑起他的慾念,對那三人,他無法生出一絲的慾念與他們親近。
“月兒,上回你病發時,竟然獨自忍著,連父皇都瞞著。是你不想再讓嵐夏他們為你解痛,還是不想再與他們親近?”他是自私的,只要月兒的痛楚能減少一分,他願意付出所有,因為他的月兒哪怕疼到會喊出聲的地步,都不碰他,不肯傷害他的父皇。
這麼多年,他怎會不知自己在月兒心中的地位。但他不能自私地不顧月兒的身子,何況,他早已看開,在他逼月兒接納他們時,他就已經看開。
司寒月的眉峰緊皺,他答不出。推開父皇坐了起來,穿衣準備下床,那點痛他能忍。他不能再那樣對待那三人,在他們越來越痛苦之後,儘管他不懂自己究竟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