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冷冷地打量著她。
“這裡是江宅?”
“是的。請問你是……”瑞雪有些驚悸地看著面前英偉傲然的男人。
緊抿的薄唇顯示出他的堅毅不拔,黑眸內的冷漠暗暗地提醒旁人,他是個冷硬似鋼、不容易心軟的人。
這人像是用鐵與寒冰堆砌出來的。但是……為何在他流露出來的冷漠和俊酷之外,她似乎還看到了一絲脆弱?
她一定是眼花了,這麼霸氣的男人怎麼會有脆弱的時候呢?再說,她根本還不認識他呀!
“我是喬捷人,令弟的老關。”他淡淡地道。“我必須站在門外和你談你弟弟的事嗎?”
“噢,對不起,快請進。”瑞雪有些手足無措。
捷人進入屋內,並不忙著“看”江瑞嵐,先行打量這有些簡陋的房子。
可以看出這房子巳有相當的年歲了,牆角的裂縫和自屋頂不時灌進來的冷風在在證明它的滄桑。
但是也看得出來,逗屋子經過巧手慧心地經營佈置;窗臺上有著一排排小小的盆栽,嫩綠的葉子生意盎然地成長著。
巳然褪色的布沙發上放置著幾個抱枕,擦拭得潔淨無比的小桌上則插著一束優雅的粉色百合,暗香流轉在屋裡,顯得分外怡人。
他不禁抬頭望向這屋內唯一的女子—江瑞嵐的姐姐。
呈小麥色的秀麗臉龐此刻有些驚懼、有些迷惘,更多的是擔憂和愧色。
她的緊張流露在不時扭手和撫發的小動作上,微鬈的長髮披散在她的肩上,有一股說不出的韻致。
捷人突然覺得心抽動了一下,但他隨即嗤笑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反應。
他今晚有太多的失常了。
於是他更加板起一張酷臉,面無表情地望向屋內的大男孩。
江瑞嵐白著臉,害怕又羞慚地偷瞄著他,捷人甚至可以想見他額上正涔涔冒著冷汗。
“喬先生,請坐。”瑞雪慌忙招呼他。
捷人坐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們。
哼,果然是無見識的窮困鄉下人,貪婪確能驅使他們做出這樣的事來。
“喬先生,對於我弟弟所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這麼做,希望您能夠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瑞雪扭著手,囁嚅地視出自己的要求。
“哦?”他挑高一眉,似笑非笑的模樣教瑞雪立時心慌起來。
她連忙補充道:“至於那一百萬,我一定會悉數歸還的,希望你們別對我弟弟提出告訴。”
捷人深深地看著她懇求的模樣,再看了看瑞嵐那張已經嚇得慘白的臉龐,心頭突然湧上一絲怒意。
“堂堂男子漢,自己做的事怎麼一點擔當都沒有?”他鋒利如刃的眸光瞥向瑞嵐。
瑞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喬先生……”
“喬先生,請不要怪我弟弟,要怪就怪我這個姐姐教導無方,無法把弟弟管教好,所以今天才讓他—”瑞雪急急地道。
“我聽楊經理說,你弟弟是X大的學生?”他淡淡地截住她的話。
“是的。”她怯怯地看著他。
“這所大學不錯。”
瑞雪聞言忐忑極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請間您的意思是—”她訥訥地問。
“一個大學生還這樣不明事理,我倒是很懷疑他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捷人知道這不關他的事,平常冷漠的他也最討厭去幹涉人家的家務雜事,但是不知為何,他卻為這樣子的情況感到惱火。
或許是這個姐姐的犧牲奉獻、委曲求全讓他看不下去了吧!
瑞嵐被他的話刺得惱羞戊怒,血氣方剛的他忍不住反唇相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