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從你的龜殼爬出來我們公司見了這麼多人,多見一個又何妨?對吧?”孫妙芊問,語氣嘲弄中帶著親切,就好像對多年老友說話一般。
這樣的聲調,招惹得他一顆心搖晃不定。
“隨便吧。”他沒再跟她爭論這話題,逕自掉頭走向馬廄,仔細審視每一匹馬,挑選馬匹。
孫妙芊跟在他後頭,好奇地看著他熟稔的姿態。“你會騎馬?”
“嗯。”
“噯……”她長長吟哦一聲,好訝異。
“大學時我在一家騎馬俱樂部打工,在那裡學會的。”他解釋。
“你在騎馬俱樂部打工?那不是跟我們遊戲裡其中一個男主角一樣嗎?”她讚歎。“好巧啊!”
“是滿巧的。”他低聲應,眼底似乎掠過一道異芒,可等她定睛一看,卻什麼也抓不住。
是錯覺嗎?
她疑惑地眨眨眼。“你為什麼到馬場打工?”
“因為那時候正在迷一個賽馬遊戲,突然想學騎馬。”
“嗄?”她一愣。“因為這樣,所以你就跑去應徵了?”
“嗯。”
孫妙芊怪異地打量他,從沒聽過有人以這樣的理由去打工的。這人果然是奇葩,跟常人不同。
不過再怪也怪不過他們家小李,工作不順時還會起乩作法。
一念及此,孫妙芊忍不住噗哧一笑,想起王禮和轉述小李當著客人面前起乩的事時,臉上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看來世人的印象也不全是錯的,學理工的男人們果然多怪胎。
問題是,雖然女人總對這些怪胎避之唯恐不及,她卻偏偏對眼前這位起了興趣,好想透徹研究他一番……
“你有話要說嗎?”察覺她異樣的眼神,他低聲問。
“沒有啊。”她搖頭,一雙燦亮的大眼睛還是定定凝視他。
他輕咳幾聲,微微染紅了臉,轉過頭去,藉著拍撫馬匹的動作掩飾不自在的神情。
“我要這匹馬。”他跟馬場的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點頭,開啟圍欄,將他選中的棕馬牽出來。
“喂,也幫我挑一匹吧。”孫妙芊說,藕臂斜斜一拐於相良。
他愕然。“你也要騎?”
“怎麼?不行嗎?”她奇怪地看著他驚愕的表情。“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幹麼不騎?”
“你會騎馬嗎?”他問。
“很難嗎?”她反問。
“我看還是請個教練來帶你好了。”他微微蹙眉。“你可以跟他們一起在圓形練習場……”
“喂喂喂,你很小看人喔!”她不滿地打斷他。“你怎能肯定我不會騎馬?我看起來那麼像初學者嗎?”
“你會騎?”他下巴像要掉下來。
“幹麼?懷疑啊?”她瞪他一眼,靠近工作人員牽出來的棕馬,不由分說搶先躍上。“這匹馬我先接收了,你再挑另外一匹吧。”
她攬過韁繩,坐在馬背上,像女王般居高臨下俯視他。陽光從她身後照過來,映落她秀顏,讓她看起來既瀟灑又高傲。
他嘴角一揚,好淡好淡地微笑。
“快啊!我們來飆馬。”她催促他。
他朝工作人員比了個手勢,要他牽出另一匹毛色黑亮的馬,翻身躍上。
她讚賞地看著他帥氣的姿勢。
“從這裡到海灘,比誰先到。”她下戰帖。
“好。”他頷首同意。
“走嘍!”她嬌喊一聲,率先抖動韁繩,棕馬昂首嘶嘯一聲,撒蹄疾奔。
黑馬隨後跟上。
兩匹馬一前一後,踏過泥地,越過碎石,很快地,海潮聲在兩人耳畔作響,海灘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