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過指法生澀,韻味全無,明顯是初學不久。
白俊和銀星熠同時一愣,他們剛來的時候曾經掃視過御花園的所有地方,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人,這彈琴的人是怎麼來的?蜃樓星的文化雖然是按照中國文化為藍本發展起來的,但卻是中國融合了西方文化以後的現代文化。在目前的年代,就是在地球上的中國本土,會用古琴彈奏《高山流水》的人也是不多了。白俊和銀星熠都無法不相信在一個只學習了中國文化37年的異星他幫,這麼巧就能遇見一個懂得中國古樂的人,顯然這古琴明顯乃是有針對而彈的。
兩人不約而同利用天眼通看了一眼水榭,發現裡面的確有一個妙齡女郎正坐在水榭角落的一個石桌前專心地彈琴。水榭中間也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個香爐中冒著嫋嫋的煙氣。桌子上還擺放著酒菜,有三副碗筷。桌子旁邊有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乃是他們尋找了許多天也沒有找著的羊崴。而且他們看得很清楚,羊崴和那個彈琴的女郎都是修煉過的蜃人。很明顯,他們正在等待兩人。
白俊和銀星熠對視一眼,也不用說話,自然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同時淡淡一笑。白俊又拿出扇子輕輕地搖著,踱著方步,和銀星熠一起踏上九曲迴廊,片刻後就來到水榭之中。
女郎就似沒有看見他們一樣,依然在專心彈奏。羊崴見了他們,立刻起身迎客,抱拳笑道:“別來無恙?此處乃是小弟故鄉,得知兩位大哥來了,特備薄酒,專程為兩位大哥接風。”
銀星熠一點也不客氣,回了一禮,腳步不停,不待指引就徑自來到桌邊坐下,微笑道:“他鄉遇故交,實乃人生一大幸事。那日聽羊兄的朋友說羊兄身陷囹圄,還擔心得很,便和白大哥特意來此看望羊兄,不曾想羊兄不僅身康體健,還逍遙得很,風采更勝從前,倒是讓我們白白擔了一回心事。”
羊崴把香爐拿來,放到一邊的地上,等白俊也坐下後,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邊斟酒一邊笑道:“星熠,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還曾經一同出生入死。乾脆我們還像從前那樣稱呼好了,聽著你叫我羊兄,我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銀星熠失笑道:“你叫我大哥,我當然只有稱呼你羊兄了。”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微笑著又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風雅之人,更沒有想到你是蜃樓星皇室成員。”
羊崴搖頭道:“附庸風雅,慚愧得很。我也不是什麼皇室成員,不過是跟娘娘借一個地方,招待兩位貴客罷了,好謝謝兩位從前對我的照顧,更替紫芙謝謝兩位的不殺之恩。”
銀星熠微微詫異,皺眉道:“紫芙?莫非你說的是上次來到飛鯊號上的朋友?”
羊崴點點頭,指著旁邊彈琴的女郎道:“她就是紫芙,姓蔡。上次去飛鯊號也是不得已,有得罪的地方,我在這裡敬兩位一杯水酒,權當是給兩位賠罪了。”說著起身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白俊和銀星熠都覺得羊崴的行為十分古怪,摸不清楚他的意思,好在他們修為高深,進來以後早暗中察看過這裡的每一件東西,並沒有發現酒菜被下了毒,見羊崴敬酒,也起身端杯喝乾了杯子中的酒。
銀星熠知道自己上次的行為十分過分,離開桌子,來到一旁彈琴的蔡紫芙面前,拱手賠禮道:“當時不知道姑娘和羊崴真是好友,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才是。”
蔡紫芙手上彈琴,抬頭看了銀星熠一眼,眼中的怨氣一閃而逝,嫣然一笑,低聲道:“是紫芙冒犯在先,原本也怪不得先生。”
銀星熠暗忖當時這個蔡紫芙被自己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心存怨懟也是人之常情,可是這強做笑顏就很有問題了,笑著邀請道:“姑娘如果真不見怪的話,就不要彈琴了,過來一起喝酒吧!”
羊崴和白俊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