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你到底想幹什麼?!給一個魔藥大師下藥?!杯子裡吐真劑的氣味連這麼多蜂蜜都掩不住了!你到底放了多少在裡面?!”
“哦,不,西弗勒斯,我們都知道,你從來不喝我的茶,尤其是你最憎恨蜂蜜茶。”鄧布利多搭起手,表明他想用吐真劑的物件只有米蒂諾,“以前米蒂諾喝到過的劑量不起作用。或許你知道有什麼藥物能抵抗吐真劑的作用?”
“……就我所知沒有。”斯內普抿了下唇,內心煩亂,又覺得很窩火,“你怎麼確定沒有作用?我看他都說給你聽了!”
“不,他沒有。”鄧布利多很肯定自己的判斷,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只說了他想說的。”
斯內普這次陰下了臉,眼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我看夠清楚的了!那個笨蛋根本就沒弄清楚你問的是什麼當然給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鄧布利多眼神閃爍著看著斯內普,突然問道:“你對他的印象很好?”
“難道我所做的不是如你所願?”斯內普用輕蔑的眼光掃了一眼校長,嘴角冷冷地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西弗勒斯,你知道狼人被制服時的狀態嗎?——是臣服,出自本能的臣服。”鄧布利多話鋒一轉,聲音裡流露出擔憂,“擊敗狼人也許並不難,但你以為是什麼能讓它們臣服?”
斯內普聽到米蒂諾讓狼人臣服的訊息微微有些吃驚但也輕易地釋然了,而他也沒有錯過鄧布利多言外之意,這話裡的意思使得斯內普徹底黑了臉:“…………你這是在懷疑他會是下一個黑魔王?”
“能讓狼人臣服的只有絕對的實力,強出它們數倍的實力和殺戮與死亡的氣息。他很危險,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重重地強調。
“與其相信米蒂諾是下一任黑魔王,我倒寧可相信下一任黑魔王是榮恩?韋斯萊。”斯內普抽動一下嘴角,他當然知道米蒂諾有多厲害,但他更清楚米蒂諾再怎麼厲害也完全沒心思去搞些‘統治’、‘權利’什麼的,他弄不懂,也不屑一顧。米蒂諾連一個守門的雕像都不肯信任,是決計無法忍受一堆手下圍到身邊。他所注重的安全感是隱匿於暗處的安全感,那永遠不是站在最高峰所能得到的。相較之下,那個渴望受到眾人矚目的紅毛小鬼都比米蒂諾走上魔王之路的可能性大多了。
“…………我願意相信你判斷,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沉思了一會兒,他相信斯內普的判斷會是一流的,斯內普作為出色的雙面間諜的觀察力和敏銳程度都不容小覷,而且對方確實一直以來都不惜餘力的保護著哈利。
不過鄧布利多不知道原因還是不會放心:“但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讓你這麼相信他嗎?”
斯內普略略沉默了一下,聲音低沉危險,如夜色滑過:“……我記得你說過米蒂諾眼裡什麼都沒有,沒有希望、沒有感情。你以為這樣的人會有什麼慾望?”
“但他有能力達到那樣的慾望不是嗎?人難免不會改變想法。”鄧布利多看上去像是又蒼老了好幾歲,“而且他跟湯姆一樣,都沒有了心、也沒有愛……”
“不,不一樣!米蒂諾……他只是個笨蛋。有時候我懷疑分院帽一定是分錯了,他應該是個白痴格蘭芬多的。”斯內普斂下眼瞼,聲音空洞,“阿不思,你還記得你說過常常後悔放任湯姆?裡德爾走上那條路,你說你發過誓無論是哪個學院的,再遇到那樣孩子一定會給他們足夠的關愛。”
“是的,我說過。”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但我也說過,我希望這次我可以在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挽回它們。我賭不起,西弗勒斯……魔法界更賭不起。”
“你以為一個人真的會沒有心?”斯內普的聲音空洞虛幻的像是空室中的迴音。
“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米蒂諾不屑那些……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信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