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剛起身,阿卓一把拉住了前者,滿面哀求之色。
“數十萬貫,太僕寺的賊人,至少貪了數十萬貫,不,不不不,這麼多年來,怕是百萬貫,數百萬貫不止!”
齊燁扭過頭,坐下身,斜著眼睛撅著嘴。
“和我有雞毛關係。”
“可這麼多的錢財…”
“你就是追回來了,也是宮中的,不是宮中的也是朝廷的。”
齊燁冷笑連連:“宮中,朝廷,呵。”
“殿下!”
“滾。”
“齊兄!”
“滾。”
“爹爹!”
“夠了,你有完沒完。”齊燁不耐煩的說道:“先叫為父好好想想。”
阿卓雙手抓著齊燁的袖子:“你是知曉的,兄弟我從小就沒了爹孃,是齊兄你將我當…”
“你快歇會吧,咱倆滿打滿算才認識倆月多。”
齊燁都服了,以前阿卓也沒這樣啊,怎麼不知不覺間一點底線都沒有了呢。
“如此多的錢財,皆是國朝國庫中貪墨而來,如今捉了賊人,卻被這些賊人親族以各類名目轉移到了他處,如何不追,可又要如何追,還請齊兄助我一臂之力。”
“錢財都被轉移了?”
齊燁瞳孔猛地一縮:“你之前不是抓歐玉書的親族去了嗎,歐玉書拿的是大頭?”
“並非如此,歐玉書的親族倒是從下縣捉拿回了京中,已是押入京兆府大牢,可太僕寺那些貪官汙吏的親族,昨日連夜出城走脫了不少人,我在大牢之中審問了片刻才知,多年來這些貪官汙吏並未將家產錢財置於京中,而是以各類名目送去京外,這些錢財,查無可查,追無可追。”
“這樣啊。”
齊燁嘆了口氣:“應該是洗乾淨了,那為父就沒辦法了。”
看熱鬧的喻斌插口問道:“何為洗?”
阿卓扭頭:“你是哪個鳥人?”
“學生喻斌。”喻斌拱了拱手:“見過統領。”
“喻斌?”
阿卓挑了挑眉,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不過阿卓沒好好回憶,沒好氣的將喻斌扒拉到一旁:“滾遠些,本統領有事與殿下商談。”
喻斌也不惱怒,退到旁邊繼續看熱鬧。
齊燁翹著二郎腿,搖頭說道:“就是為父想幫你都幫不了了,貪的錢,第一天從香港到迪拜再到塞普勒斯,經瑞士、華盛頓、紐約,再去紐西蘭經日本回香港,我光說都要說上半刻鐘,但是這錢從咱大康走一圈只需要八秒,八秒鐘讓你們十年都查不出來。”
阿卓一臉問號:“塞普勒斯和何地,還有這日本又是什麼下三濫之處。”
“就是打個比喻,你可以理解從下縣轉到各州府。”
“還是不懂。”
“太僕寺官員貪錢,主打的是個欺上瞞下,叫國朝以高價買劣馬,賣劣馬的世家賺一部分,再將這一部分的一部分,分給太僕寺官員,這個錢並不乾淨,需要洗,這麼多年來,早就洗乾淨了。”
“如何洗?”
“投資,辦個青樓,青樓裡的姑娘長的和他媽虎式坦克以及卡比獸似的,別的青樓姑娘,一晚上十貫,那群虎式坦克,一晚上一百貫,除了擎天柱,誰會去睡虎式坦克,但是那些要給太僕寺分錢的世家們,他們會去,因此,這錢就洗了。”
阿卓還是沒太聽懂,主要是他不知道虎式坦克和卡比獸是個什麼玩意。
倒是旁邊的喻斌恍然大悟:“家道中落之人,變賣傳家寶等物,太僕寺官員以低廉價格購入,過些時日,豪商聽聞有此寶,出高價,自太僕寺官員手中買入。”
齊燁頗為意外:“沒錯,就和那些